“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可以稱得上是兩全其美了……”
這一夜的風真涼,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那麼多的無可奈何,信任和愛可以支撐兩個人相伴,但是……能不能撐起一個天下。
顧長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獨自一個人走在夜風裏的感覺和曾經那種無助的感覺,好像……
“娘娘,您怎麼一個人回來的?”顧長歌一個人走的,楚輕有點不放心,所以一直都在等著。
“皇上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所以不能和我一起回來了,不過沒事兒,我看到他就放心了,我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呢,明天的家宴還有的你忙的呢。”
楚輕覺得顧長歌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大好,但也是一位她是困了,沒有往深處去想。
顧長歌獨自一個人躺在溫暖與寬大的床上,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黑乎乎的屋頂。
她撫摸著自己隆起的小腹,“孩子,你明天或許會受到一點委屈,但是沒關係,那隻是你父皇的一個計策,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等你生出來了,他就會還你一二清白的。”
顧長歌知道,淩奕寒這隻是權宜之策,可她不知道她這一遍一遍的說,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聽。
那一夜淩奕寒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快要到午宴的時候淩奕寒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了。
那時顧長歌才剛剛裝扮完,想著隻是家宴,而且正規朝服實在是太重了,所以顧長歌穿了便服,一件紅色的便服。
“都道紅色妖冶,可你已為人母,穿在你身上竟然還是那麼好看。”
淩奕寒不聲不響的進來,想要悄悄的從背後抱住她,可是顧長歌早就從鏡子裏麵看到了他。
不知道為什麼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那麼下來了。
“你回來了?”顧長歌沒有給淩奕寒偷襲自己的機會,而是自己轉了身,淩奕寒就順勢蹲在她麵前了。
居高臨下的和她說話,還真是有些不適應呢。
“是啊,最近事情太多了,都沒有辦法好好陪著你了。”
“什麼事啊?”顧長歌將眉筆遞到淩奕寒的手上,示意他為自己畫眉。
“沒什麼事,不需要你操心,你好好的把自己照顧好就好了。”淩奕寒拿著眉筆在顧長歌的眉毛上筆畫了一下。
“你確定要讓我給你畫?我可是從來沒給人畫過,畫完了,還不一定有你原本生的好看呢。”
“沒畫過,就從現在開始學啊,我見過你畫的人像,畫的栩栩如生,畫眉可比那個簡單多了。”
淩奕寒被顧長歌那個認真又嬌嗔的表情給逗笑了,乖乖的握著畫筆,為她細細的描繪。
淩奕寒細致的樣子看得顧長歌入迷吧,要處理那麼多事情他一定很累吧,所以才會變得這麼憔悴,她都說了,不應該為他添麻煩,現在還在這裏耍小脾氣真是太不應該了。
“喂,你在幹什麼呢?畫畫都沒你花這麼長時間的吧?”淩奕寒實在是她的眉毛上花費了太多的時間了,顧長歌都忍不住開口催促了。
“好了!”淩奕寒挑著顧長歌的下巴畫完了最後一筆,然後輕輕的把她的頭轉過去,“怎麼樣,為夫的手藝還不錯吧?”
顧長歌的眉毛生的莫名,而且弧度也是剛好,所以英氣中帶著一絲的柔美。
可是被淩奕寒這麼一畫,弧度更加的柔和了,眉毛變得更加的細長,眉尾輕輕的揚起,張揚而不失收斂的模樣,幾分魅惑,幾分端莊。
“手藝好的很,那你以後,要是有時間,就每天都來為我畫眉吧。”顧長歌扶著淩奕寒的手站起來,這個眉毛配她的這一身紅衣,最是適合不過了。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林夢隔著一層淺淺的紗站在那裏,看著淩奕寒半跪著將顧長歌攬在懷裏,他的側臉很是模糊,但是再模糊都遮不住他的溫柔,那種他從未見過的無與倫比的溫柔。
讓她很想將其占為己有,很想將現在眼前的這一幕給狠狠的撕碎。
淩奕寒早就發現了站在那裏的林夢,但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她真的需要學會死心。
不屬於自己的,做再多的掙紮都沒有用,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眼裏心裏都是她的人,怎麼能這麼輕易的錯過。
顧長歌滿腹的心事,所以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些事,她把玩著淩奕寒的手指,“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那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