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但是現在....他們已經走遠了。”
鍾半的臉上簡直就快要哭出來了,漆陽從來沒有見過鍾半露出過這樣的表情,鍾半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之中一直是冰山美人,但是現在為什麼突然露出了哭泣的神情?
“那個,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漆陽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意識到了自己似乎起錯了一個話題。
“沒事。”
鍾半的眼角有一點晶瑩的液體,漆陽在太陽光的反射下麵發現了。
“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向我傾訴傾訴。”
漆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還是能夠讓人依靠一下的。
鍾半抹了抹自己的眼睛,點了點頭。
“小時候的我和我的父母一起生活著,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那時的我完全不用去考慮什麼異入者之類的國家大事,我隻知道,父母的懷抱和我溫暖的家。”
鍾半的臉上露出了一股憧憬,漆陽也從來沒有見過鍾半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漆陽點了點頭。
“直到那一天,一個瘋子手持著屠刀來到了我的家中,將我的父母所殺害,在牆壁上麵濺滿了鮮血的房間之中,他露出著邪惡的微笑望著我,我至今無法忘記那時候他的表情是多麼的扭曲,惡心!”
鍾半似乎身體在顫抖。
“他問我,你想不想真正地活著,他血淋淋的雙手朝我伸了過來,那時我已經無法再說出任何一句話,我的父母殘缺的屍體就在他的身後,我看著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兩人已經走到了集中區的邊緣,麵前就已經是一塊空曠的空地了,鍾半直接坐在了地麵上,看著遠處的景色,想讓自己的心平靜一點。
“他對我搖了搖頭,似乎因為我拒絕了他的邀請,之後他隻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黑暗血腥的房間之中,直到一隻魂器師小隊的出現,我才從那間房間之中解脫。”
“那之後呢?”
漆陽在鍾半的講述之中聽出了一點疑點,他在拚勁自己的全力尋找著一點線索。
“之後這次的事件被認為是一次普通的強盜入室搶劫案件,也沒有怎麼調查,現場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而我,也被當作了不幸的小孩,最後有一家親戚不情願地收養了我,因為機構承若每個月要給我撫養費。”
鍾半用自己的手臂遮擋住了自己的腦袋,似乎不想再說下去了。
“那犯人呢?最後找到了嗎?”
漆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如果找到了我現在就不會成為一個魂器師了。”
鍾半的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漆陽的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
“可可,那我們近段時間或許會見麵吧?”
張亮在何向陽的辦公室裏麵打著電話,沐宇在窗戶邊看著外麵的風景,臉上有點憂鬱的神色。
何向陽坐在辦公桌麵前處理文件,安排場地的一些瑣事。
“沒錯,到時候你可要來接我哦!”
可可掛斷了電話,張亮隻能聽見了電話之中傳來的嘟嘟聲,張亮的臉上露出了很久都沒有看見的笑容,發自真心的笑容。
“你們兩個小屁孩說完了吧,說完了那就出去吧,以後沒事不要來打擾我處理文件。”
何向陽看起來有點不耐煩,沐宇和張亮其實是強行求著何向陽讓他們聯係一下的,不然何向陽可不會輕易接受這個意見。
施陽德並不在何向陽的辦公室之中,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沐宇朝張亮點了點頭,但是張亮卻朝沐宇搖了搖頭。
“等下,沐宇你先出去,我還要和何校長說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