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離……”
溫念抱著懷中嬌小的身子,貪婪的感受著宴離身上的奶香味,她強忍的淚水和假裝了半年的偽裝終於在抱起宴離的那一刻被打碎。
她雙手摁住宴離小腦袋,身子往後仰著,盡管眼前已經模糊一片,她還是想仔細看看宴離的麵貌。
和她原先摸的一樣,但又有些出入。小孩子長的都比較快,僅僅是半年沒見,宴離已經比原先竄長了小半個頭。
溫念看著宴離的樣子,仿佛恨不得將他刻在腦子裏。
宴離的那雙杏眼和她一模一樣,卻多出幾分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應有的沉穩和冷漠。
鼻梁和薄唇跟宴靳南相仿,他的五官都是挑著宴離和溫念最靈動的地方雕刻而成,可以說他聚齊了兩人所有優秀基因。
盡管年齡尚小,但在宴離的身上已經能看到幾分和宴靳南相差無幾的氣場。
溫念看著他又哭又笑,喜憂摻半:“我的小離真好看,和……和媽媽,想象的一模一樣。”
宴離聽著她的哭音一聲不吭,隻是伸出兩隻手擦了擦溫念臉上的淚水。
杜雪如看著溫念半跪在地上,走上前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後背。
“別哭了,小離現在挺好的。”
宴離默默注視著溫念的舉動,見到她放開自己,腳步往後頓了頓。
他轉過身,一把抱住宴靳南的腿。
宴靳南伸手將他抱起,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半年沒見,你不應該抱抱我這個正牌丈夫嗎?”
他說的這話帶著調侃意味,溫念把臉上的淚珠拂去,站起身朝著宴靳南伸手抱了過去。
雖然隔著宴離這個小家夥,但宴靳南還是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清香,他臉上勾起的弧度就這麼僵持住,看著那個近在咫尺的,朝思暮想的人兒距離自己隻有不到一尺距離。
他就像是青春期的羞澀男孩子一樣,麵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毫無抵抗之力,盡管臉上表情依舊淡定,但內心的那隻小鹿卻撲通撲通撞個不停。
腦海中的記憶和麵前的這個人兒重疊,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當初對他伸手的那個少女。
溫念隻是抱了一下就迅速和兩人拉開了距離,她麵上已經不複方才的柔情,和宴靳南拉開距離她的語氣平靜又帶著疏離。
“宴先生謝謝你。”
僅僅是這三個字就足以打破宴靳南努力維持的表情,她竟是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叫了嗎?
心頭的煩躁幾乎要將他逼瘋,宴靳南騰出手試圖想撫上溫念那張熟悉的小臉。
溫念本能的向後退去,她將目光移到別處不去看向他:“離婚吧,我會努力爭取小離的撫養權。”
“不可以!”
她這話還沒說完,宴靳南已經嚴厲開口製止。
她和他最後的羈絆隻剩下那個紅本子,若是真的變成綠色那才真的是滿盤皆輸。
“小離的戶籍一直在宴家戶口本上,就算你跟我離婚,法院也會把他判給我。”宴靳南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態全然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