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山莊。
第二天的時候,溫念發現自己偷偷藏起來的那把水果刀不見了。
能隨意進出客房的,除了郝思明,就隻有那個負責給她送飯的保姆了。
溫念握緊了手,現在她是當真手無縛雞之力了。
不行,如果再遇到郝思明晚上進客房的情況,她手上什麼可以自保的東西也沒有,實在太危險了。
趁著保姆不在,溫念下去散步的時候,偷偷把茶幾上的煙灰缸給藏了起來,帶到了樓上客房。
晚些時候,保姆進來給溫念送晚餐,溫念順從地把晚飯給吃了,看得那個保姆不禁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溫念半晌。
“哼,能被郝少爺垂青,是你的福氣,居然給臉不要臉。”保姆嘀嘀咕咕著。
“平時的郝少爺也能罷了,你要是敢惹到那個脾氣不好的郝少爺,可就當心點你的小命。”
保姆的話中其實是帶著幸災樂禍的,她是巴不得溫念把郝思明惹火了,溫念的下場就跟以前那些女人沒什麼區別了。
想到這兒,保姆不禁冷笑了一聲。
之前這個保姆表麵上對溫念還是客客氣氣的,在聽說溫念居然敢拒絕郝思明的表白後,態度就有些微妙的變化了,像是幸災樂禍。
溫念沒有在意太多,任憑這個保姆在耳邊說話。
第一麵她以為這個保姆口風緊,結果昨晚之後,她就絮叨了起來,送飯時,時不時嘲諷溫念幾句。
通過保姆的嘴,溫念也了解到了很多更加細節的事情。
入夜,溫念警惕地坐在床頭,沒敢入睡,生怕下一秒郝思明就破門而入。
過去了大半夜,溫念心裏緊繃的弦總算沒那麼緊張了。
她躺在客房柔軟的床上,胡思亂想著。
不知道小離現在安全回家沒有,宴靳南會不會派人來救她……
這種時候,突然想起宴靳南,溫念不知道為什麼感覺眼睛有些發酸。
人好像總是在晚上一個人獨處時,心就異常的脆弱。溫念安慰著自己。
想著想著,溫念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她睡得比較淺,在陌生環境裏,睡的太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門外想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溫念一下子就驚醒了。
那個腳步很快在溫念的房間門口沒了聲音,來人還很客氣的敲了敲門。
溫念沒有理,裝作自己已經睡熟了。
那人直接推開門進來。
“我知道你沒睡,溫、念。”正是郝思明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溫念的錯覺,她總覺得現在郝思明的聲音和那天晚上不太一樣,帶著一絲絲陰冷,聽得溫念後背一陣發涼。
她繼續裝睡。
郝思明打開壁燈,慢慢走近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溫念,眉頭微皺,心情不太愉快。
“真睡著了?”郝思明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嗬嗬,那我就親自叫醒你。”
郝思明手下動作一點都沒有遲疑猛地一下彎腰,上半身湊近溫念。
溫念被子下的手緊緊握著,她已經感覺到了郝思明近在咫尺的呼吸,還在繼續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