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正在和冷清秋討論主題曲的伴奏問題,正說到極其關鍵的一點,宴靳南的電話突然打過來,溫念的語氣一時有些衝。
“什麼事比我還重要?”宴靳南心裏的醋壇子徹底打翻,如果他沒聽錯,剛剛電話接通的一刹那,他聽見了冷清秋的聲音,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的語氣分明含著滿滿的愉悅。
聽在宴靳南耳朵裏,那就是赤裸裸對自己的挑釁。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現在真的在忙工作,你不要鬧了。”
溫念哄小孩的語氣無疑火上澆油,讓宴靳南越發氣惱,正想說話,那邊傳來一聲,“溫念,快過來一下,這邊有場戲需要你來補拍一下。”
“好,”溫念把手機隔遠了一些,應了一聲,接著才跟宴靳南簡單解釋一句,匆匆掛了電話。
宴靳南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喉嚨裏的話被堵住,不上不下,非常難受。
“哥哥,也許嫂子真的在忙。”宴子瑜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然後把醫藥箱從茶幾上拿過來,“該換藥了,哥哥。”
宴靳南臉色難看,拒不配合,“不換。”
沒過多久,溫念那邊又接到了特助的電話,原來特助去給宴靳南送文件,正好撞見宴靳南拒絕換藥的一幕,隻能無奈求助溫念。
溫念沉默良久,“好,我馬上回去。”
她跟導演和冷清秋道了個歉,火急火燎地趕回去。
回到家,溫念站在客廳門口,正好看見宴子瑜滿臉溫柔,耐心的勸宴靳南換藥,宴靳南始終別著臉,表情是那種非常糾結又難看的樣子,一眼看過去,像是一個任性的丈夫在向妻子使性子,不肯乖乖就範。
這樣的想法讓溫念自己都忍不住愣在原地,丈夫和妻子?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到底是她想多了,還是……其實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
是了,宴靳南從始至終隻是為了宴離,當初才苦苦堅持讓自己放棄離婚的念頭,而她其實也是為了宴離才答應。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感情,宴靳南所謂的吃醋,隻不過是他天生的占有欲作祟。
宴子瑜的出現讓溫念產生了危機感,可經過這段時間,她發現,其實兩個人才是最般配的,他們彼此口口聲聲說隻是兄妹關係,可想起那一次在醫院偶然間聽到的小護士們的談話……
想到這裏,溫念收斂了腳步聲,不準備驚動裏麵的人,悄悄離開。
可下一秒宴靳南若有所感地轉頭就看見了自己,直接出聲叫住她。
“念念,你終於回來了!”
宴靳南不承認自己是故意在特助來的時候,裝出不配合的樣子,然後特助就會“悄悄”打電話告訴溫念……
總之剛剛看見溫念,他發自內心的喜悅根本藏不住,雙眸有神地注視著溫念的方向。
溫念腳步微頓,過了好幾秒鍾,終於還是轉過身,緩緩走到他身邊坐下。
“嗯,回來替你換藥。”
宴靳南不動聲色地把自己微勾的嘴角壓下去,他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太過,暴露的愉悅太多,他還怎麼使性子“為難”溫念,好讓自己得到更多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