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溫念頓時恍悟。
劉允兒是中了那種神經毒藥,而這種藥劑,現在除了她自己,還有誰會有呢?
也就是說——
“恐怕就是她自己居心不良,結果自食惡果!”
代黎茗猜得完全沒錯。
溫念也和她想到了一塊,不由感到唏噓,劉允兒一開始想的恐怕是讓自己服用吧!
結果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意外,最後居然被她自己給……
但是現在,溫念對劉允兒甚至連同情都沒有了。
也就是她自作自受。
同情這種人,根本沒有什麼用,他們的心裏隻裝著自己罷了。
溫念搖搖頭,不覺得有什麼可惜了。
下了飛機,他們把劉允兒扔到了一家醫院裏。
至於能不能治好她,讓她恢複,那就和溫念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蘇臨昀和代黎茗到了之後就立刻安排宴靳南去見其中一位頂尖的腦科專家。
經過腦科專家的檢查,他表示,現在宴靳南已經開始有了零碎的記憶,要想完全恢複,也不成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因為在飛機上想起來很多不愉快的記憶,最開始宴靳南有些抗拒專家和他的團隊進行治療。
好在有溫念時時刻刻陪著他,她也不逼迫他強製進行治療,隻是每天都和他說話聊天,然後陪他到處去轉一轉走一走。
慢慢的,更多的零碎記憶開始鑽進他的腦子裏。
溫念的每一個笑靨,溫念的每一句叮囑,笑的,哭的,溫柔的,罵他的……
全都是她。
久而久之,宴靳南產生了強烈的想要恢複所有記憶的欲望,終於答應積極配合治療。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溫念之前的做法,就是那位專家找她聊過之後總結出來的一些辦法,溫念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居然這麼管用。
這天,宴靳南要進行最後一次腦部檢查,溫念和代黎茗在外麵等他。
過程有些漫長,溫念提議去後花園轉一轉,聊天散散心。
“念念姐,我發現,就算是靳南哥之前失去了那麼長時間的記憶,眼睛裏還是隻裝的下你一個人呢!”
“嗯?”溫念聞言有些害羞,又覺得代黎茗說得不盡然如此,她記得那個時候,他們之間的感情……
算了算了,不提也罷。
“是真的。那時候劉允兒代替你照顧靳南哥那段時間,我發現靳南哥看著劉允兒的時候,表情其實不太對勁,和看真正的你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溫念愣了愣,她都不知道這些細節。
“還有你和靳南哥相處的時候,從始至終好像都有一種無形的默契,就跟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似的!”
說起這些,代黎茗雙眸之中流露出一絲向往。
“我真是太羨慕你和靳南哥啦!”
溫念不由失笑,“這有什麼好羨慕的!你不是還有你親愛的師哥嗎?他每次看你的時候,我都覺得雞皮疙瘩仿佛要掉滿地呢!”
“啊?這……沒有吧……”代黎茗臉上難得流露出一抹害羞的胭脂紅,很快爬滿整個臉龐,宛如夕陽西下天邊最惹眼的那絲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