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無神的眸子看著他。
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眼睛裏空落落的，像極了三年前！
洛梵的心像被撞了一下。
兩人對視了許久，江臨雪猛地抓住洛梵的手，“你答應和我合作，要我研發新藥，是為了救你的侄女是嗎？”
她的眼神，像是溺水之人抓著的最後一根浮木。
洛梵垂眸，抬眼時一片坦然，“是！”
江臨雪一點，一點，放開了手。
無力的靠了回去。
她堅持了三年，以為有了新藥，希望近在眼前！
可而今，洛靈兒回來了……
洛梵還會需要新藥嗎？
不會了！
江臨雪絕望的閉眼，眼角的淚悄悄的打濕枕頭。
“江臨雪，為什麼不說話？”
她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
“說話！”洛凡不自覺加重了口氣。
江臨雪閉著眼狠狠搖頭。
生無可戀的樣子莫名激怒了洛梵。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著牙，“江臨雪，你以為我洛梵是言而無信的人？”
江臨雪慢慢睜眼，含著淚，卻笑得像是看透了一切，“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你說過，你是商人，不做虧本的買賣！”
是他說的啊！
現在洛靈兒回來了，她對他毫無用處！
他還會幫她嗎？
嗯！
江臨雪疼得輕哼。
洛梵死死瞪著她，手下用力收緊，她咬著牙關，僵持著不肯鬆口。
一雙淚汪汪的眼睛裏，倒映著他的失控！
洛梵猛地回神，輕笑著鬆了手。
還是初見時那個愛笑的清俊貴公子。
看著他抱著胳膊靠了回去，江臨雪卻一瞬間心裏緊的上不來氣。
洛梵挑著眉，一副好商好量的樣子，“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他在逼她！
逼她親口說出來，不要讓自己太難看！
江臨雪努力了幾次，幾個字像是從幹裂的唇裏擠出來一樣，“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洛梵冷笑，盯著江臨雪緊緊攥著床單的手，眸色結了冰。
“江臨雪，在我麵前，永遠沒人有資格先說結束！”
砰！
隨著突兀的摔門聲！
江臨雪的眼淚順著手背輕輕流下。
不結束又能如何？
難道等他說出來，自己才像喪家之犬一樣夾著尾巴滾蛋嗎？
她隻是……想給自己留下最後一點可憐的尊嚴罷了！
洛梵出來以後，看著自己的手。
他竟然摔門了！
在他有記憶以來，這種事，絕無僅有！
蘇岩過來時，洛梵才回了神。
“洛少，蕭勁的資料，沒查到像被人刻意抹去一樣。”
“繼續查！”他不信，有他洛梵查不到的人！
“是！”
洛梵走了幾步回頭吩咐，“先前說的新藥計劃，既然現在靈兒回來了……”
蘇岩點頭，“我知道，我會取消的！”
“不，繼續！”
蘇岩愣住，“靈兒小姐既然回來了，這個計劃還有必要繼續嗎？”
洛梵淡淡的眼神掃過去，蘇岩硬著頭皮，“洛少，這樣做就是公開跟KS下戰書，確定要這樣嗎？”其實還想說，KS的報複手段陰狠毒辣，惹到KS就像被毒蛇盯上一樣，打不死，躲不開，何必呢？
洛梵沉吟了一下，眼神落在江臨雪的病房上，“既然靈兒已經回來了，我就無所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