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梵的話全部停在了嘴邊。
沒聽見江臨雪說什麼。
隻能感覺身後她熟練的上藥，包紮，手很穩。
除了呼吸有點亂之外，真的聽不出來一點哭的跡象。
洛梵一直等著，即使江臨雪一直沒有動作了，他也沒回頭。
直到江臨雪主動開口，“好了！”
繞過洛梵，江臨雪收拾了一下，還有他破爛的西裝和襯衣。
洛梵沉默的看著江臨雪的背影，那滴眼淚還在身上溫溫的。
收拾完以後，江臨雪坐在一邊，看洛梵在閉目休息。
就大著膽子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洛梵。
鼻子很挺，眉毛很濃，閉眼的時候，掩去了所有的精明算計。
不笑的時候，看著冷清清的俊秀。
“好看嗎？”猝不及防的睜眼，一雙眸子含著戲謔。
江臨雪的偷看被現場抓包。
本來沒覺得好看的，可這樣一問——
江臨雪誠實的點了點頭，像是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生。
真的很好看，好看到她挪不開眼神。
萌呆呆的樣子逗笑了洛梵。
“你這麼看著我，我以為你要以身相許？”
洛梵眉梢眼角的笑，撩的人心癢癢的。
以為她會害羞的撇開眼，結果江臨雪挺誠實的搖頭，“沒有！”
這麼一本正經的，洛梵也逗不下去了，“那你是有話說？對不起，還是謝謝？”
江臨雪點頭，又搖頭，蹙眉想了想才直視著洛梵。
“對不起和謝謝，你並不需要，我隻是想問，你為什麼要救我？”
那個時刻，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洛梵的反應，比她還快。
這是純粹下意識的行為。
沒有思考，沒有猶豫。
這對洛梵這種權衡利弊得失的人來說，說不通。
“你以為是什麼？”
洛梵挑眉，唇邊的笑亂人心弦，“江臨雪，你隻需要知道，我會保護你，這是和我洛梵合作的好處！”
輕描淡寫，一切歸為合作。
江臨雪心裏有一點點失望。
隻是因為合作嗎？
蘇岩送來了衣服，還帶來了潑硫酸的人，洛梵和江臨雪過去時，那個女人跪在那裏，見了江臨雪還罵個不停。
蘇岩低聲在洛梵耳邊交代，“這個女人的孩子前幾年溺水死的，跟假藥沒關係，孩子死了以後她就瘋了，平時都是家裏人看著，今天不知道怎麼跑出來了！”
“你們不得好死！是你們害了我的孩子！”她像個瘋子一樣大喊，江臨雪越看越覺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