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你個大頭鬼啊！
江臨雪一個枕頭砸過去！
洛梵揚手抓住，哈哈大笑，這次是真的樂開了懷。
眉在笑，眼在笑，無一處不是在笑，那簡直是活色生香，讓人心癢的要撲倒的節奏。
認識他這麼久，江臨雪沒見過他笑的這麼開心過。
似是真心而發，將所有的煩惱都放下了。
江臨雪看的有些出神。
洛梵看著她呆呆的，停了笑，“怎麼？”
“你好像很開心？”江臨雪說了真心話，“我隻見過你這麼開心的笑過一次。”
是哪次來著？
是他被硫酸傷了，洗了澡要她抹藥。
逼著她確認一下他的性取向問題，她被逼急了喊了一句很石更，惹得他笑了出來。
這麼一說，洛梵也一下想了起來。
的確，他這些年真的沒大笑過幾次，唯一的兩次，都是江臨雪。
和洛靈兒在一起，他縱然滿足，卻也心事重重。
為什麼，而今可以笑的如此開懷？
他深深盯著江臨雪，輕輕反問，“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突如其來的一問，還有那溫熱無比的眼神，都讓江臨雪心慌意亂。
心裏的那根弦又繃上了。
“我怎麼知道？”
洛梵俯身，兩手撐在她耳邊，將她困在他的一方天地內，“你懂得！”
一天，接二連三，被這樣試探。
江臨雪累了，伸手扶著他，沒有推開，但是也是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她平靜的回視著上方這張俊臉。
他的眼睛裏，隻有她的身影。
江臨雪笑的很淡，“我是知道，比起愛著自己的侄女，愛一個陌生的江臨雪，更容易一些，因為江臨雪愛過你，因為江臨雪和你沒有那麼複雜的家庭關係，不需要背負人倫壓力，她不愛你，而愛她又那麼累。
你是精明的商人，自然任何選擇都是權衡利弊，做出最利於自己的選擇，洛靈兒這筆買賣你不劃算，你放棄了，選擇了我，你的心裏負擔沒有了，自然開心了。”
聞言，幾乎是立時的，洛梵的身子一僵。
“你是這麼想的？”
雖然兩人這一刻如此親近如此親近，但是江臨雪的心卻再也沒有平靜，頭腦清晰，邏輯分明，像是兩個生意人在彼此精打細算，分析得失一樣的冷靜。
“我是不是這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沒有這麼想過嗎？”
江臨雪的手依然摁在洛梵的心口上，她看著洛梵的嘴動了動，掌下的心跳有些淩亂。
他慌了！
這個答案，顯然他自己也不清楚。
江臨雪這一刻像是把洛梵看的很透，心微微的疼，她想，長痛不如短痛，該是了斷的時候。
“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吧？當然，當局者迷，我和蘇牧都是旁觀者，我們看到的你更加清楚，蘇牧說你把這裏當避風港，而我也覺得你沒有多愛我，你隻是因為內疚，因為感動，因為感激，所以你想把我當備胎，轉移情傷……”
看洛梵張口語言，江臨雪一手比在他唇上。
“聽我說完，我說這些，不是怪你，我很理解，痛了想要找安慰，傷心了想要傾訴，人之常情，如果我為你受了傷，你還無動於衷，那我也真是喜歡錯人了！
我知道你想說你沒有把我當備胎，但是，主動備胎和被動備胎，本來也差不多，做備胎的人感覺不會錯的……”
“說完了嗎？”洛梵眉毛挑的高高的，終於冷冷的輕問。
江臨雪笑著搖頭，她知道他這回不高興了，可她想說的就一定要說完。
“我不介意你把我當安慰，但是，不要再試圖來說服我，讓我陪你一起自欺欺人，畢竟感情遊戲，我玩不起，玩一次就差點丟了命，不敢再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