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梵仰頭哈哈大笑，“你放心，法院這麵我什麼都沒做過，今天的法官和陪審團，一定會公平，公正，公開審理，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江臨雪不信，“真的？”
洛梵的笑倏地冷了，“我犯得著騙你嗎？”
江臨雪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說假的。
就像他說的，他真犯不著做這種事！
江臨雪信了，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不安，
既然如此，洛梵看起來為什麼這麼自信？
洛梵看她的表情，挑著眉湊近，“你在想什麼？”
江臨雪猛地後撤了一下，看著洛梵的俊臉，讀不出任何情緒，決定試探一下，“我在想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會輸，為什麼？為什麼你知道自己贏定了？”
洛梵仰頭，哈哈大笑，“輸贏又怎麼樣，橫豎一個江源，有什麼好擔心的？江臨雪，我早就說過，我根本不在乎江源，我唯一在乎的是……”
洛梵一下頓住，定定看著江臨雪。
江臨雪被這個大停頓弄得心口一緊，定定看著他薄薄的唇。
害怕他說什麼？
又不可控製的期待他說什麼？
看她緊張不已，洛梵微微一笑，“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真的下決心要與我為敵嗎？”
江臨雪一下皺了眉，“說來說去，你還是想逼我服軟！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這裏是法院，一會我們就是敵人！”
洛梵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她會這麼說，挑挑眉，“與我為敵沒什麼好處，江臨雪，你確定你承擔的起這個代價嗎？”
“我今天站在這裏，就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洛梵點點頭，收了笑，“那麼，如果你輸了呢？”
“還沒開始，現在還言之尚早！”
洛梵沒說話，給了個迷之微笑。
江臨雪看著他這個笑，心裏又有點忐忑，跟他說了不過幾句話，她本來信心滿滿的，就弄得心慌意亂。
偏偏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摸不出來。
看洛梵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江臨雪卻如履薄冰。
他到底是胸有成竹，還是虛張聲勢？
看陽光刺眼，洛梵伸了手，擋了擋眼睛，蘇岩就問，“洛少，要不先進去吧？”
洛梵點頭，轉身要走，卻看江臨雪還站著不動。
“一起？”
江臨雪搖頭，“你先走吧，我還要等人！”
江臨雪看了看時間，時間還充裕，林濤應該在準備資料，她在門口等著他，總比進去跟洛梵呆一起好。
跟他多呆一會，她估計就要自亂陣腳了。
洛梵順著她的眼神看了看，隨口問道，“你在等誰？”
“人！”
洛梵瞬間有些臉綠，重重道，“我也知道是人，我在問你是誰？讓我猜猜，是那天的律師？”
江臨雪嘴角撇了一下，沒說話就是默認了。
以為洛梵總該走了吧，卻沒想到他還有聊天的閑心，“那個律師看著很眼熟，是以前江源的那個秘書？”
江臨雪掃了他一眼，他沒看出來，她不想跟他說話嗎？
“是啊！”
“真可惜！”洛梵若有似無的歎息，聽在江臨雪耳朵裏有些怪怪的，忍不住問道。
“可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