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她嘴唇幹的都爆皮了,嘴裏一直嚷嚷著渴,折騰他犯不著連自己也搭上吧?
應該是感冒的人,嘴裏苦吧!
可是,這大半夜,上哪給她找糖去?
洛梵眉頭打個死結。
瞪著江臨雪半天,腦子一轉,輕聲哄著,“加了糖了,不苦了,你嚐嚐!”
抱著江臨雪,又湊了杯子上去。
其實壓根什麼都沒做,可是江臨雪閉著眼,燒得糊裏糊塗的,他就偏偏她,看管用不!
結果江臨雪還真小心的試了一口,咂摸下味道,然後就著他的手,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
洛梵看著,好氣又好笑。
原來,病著的江臨雪,這麼聽話,說什麼就信什麼。
沒平時清醒著那麼難搞。
喝了水,江臨雪不鬧了,閉了眼看著又困了。
唇不再發白,有了些血色,嘴角還掛著點水珠。
要掉不掉,晶瑩浴滴!
像是勾著人去掭一下。
洛梵看著,心癢難耐,難以自持的低下頭,伸著舌尖輕輕掭去。
江臨雪嗯了一下,洛梵頓在她唇邊。
小心翼翼的打量她的反應。
沒有醒,也沒有不舒服的樣子。
洛梵食髓知味,順著她的唇線,輕輕勾勒,描繪。
用他的舌。
溫熱的,軟軟的,輕輕掭弄。
帶著幹皮的唇,吻起來並沒有記憶中的美好。
原本是順遂浴念感受眼前人的美好,可真正碰到後,卻隻有心疼。
這樣倔強的女人,這樣不聽話的女人!
這樣叫他割舍不掉的女人!
他輕輕的,用盡了畢生的溫柔含吮,緩慢的潤濕那些唇。
江臨雪剛開始有些不舒服,哼哼嘰嘰的想要躲開。
可她躲到哪,洛梵就跟到哪。
江臨雪躲不過他,就索性由著他。
逐漸的,卻咂出了味道。
緩緩啟唇,浴迎還拒。
原本不想的,可她都開了口,洛梵當然不會拒絕。
深入探索,卻又淺嚐輒止。
記憶中的甜美,一如六年前一樣美好。
“嗯!”
江臨雪喘不過氣來,不依的咬了他一下。
他退開,看她皺著眉,似乎被人打擾了睡覺很不滿,這下沒人打擾了,她頭一歪又睡沉了。
洛梵笑了,揉揉被她咬著的唇,才轉身去了洗手間。
好在江臨雪的臥室就有自帶的洗手間。
這房子雖然年頭久了,有些舊。
但是家具都是紅木的,設計的古色古香的,家裏陳列的花瓶啊瓷器之類的,一看也是好東西,裏裏外外透著書香門第的味道。
從前,江家在青城也算是大戶了。
如果不是九年前發生的事,現在的江臨雪,還是個大家小姐,錦衣玉食,生活安逸。
大概不會有這些生離死別,撕心裂肺的事。
但是若沒有這些年,他也未必會和江臨雪認識。
不相識,就不相愛!
空歡喜!
洛梵低頭笑笑,覺得自己想太多了,脫了濕掉的西裝和襯衣下來,隻留下白色的背心。
將衣服晾了起來。
擰開水龍頭,涼水抹了把臉。
他看看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
該是正常人熟睡的時間,可是他卻異常清醒。
看著鏡子裏的男人,五官清俊,依舊是一笑就會讓女人心動的長相。
即使刻意沉了眉眼,可依舊掩不住的喜上眉梢。
此刻,才覺得,六年前那顆無處安放的心,找到了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