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君最受不得激，當下就跳腳了，“開業有什麼難？我們已經聯絡好了媒體，會場也布置好了，你等好吧？”
“可是無人觀禮對嗎？”洛梵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沈慕君噎了一下，嘴硬道。
“誰說一定有人觀禮，開業是江源的事，又不關其他人的事，他們看不看有什麼關係，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了！”沈慕君拉了拉林濤和江臨雪做戰友。
“我說的對吧？”
林濤和江臨雪都沒搭腔，沈慕君尷尬了。
洛梵嗤笑一聲，盯著江臨雪，“開業開的就是人氣，連開業都無人捧場，恐怕江源要在青城站穩腳跟很難，說不定剛開業就要關門大吉了！”
“你怎麼說話呢？”沈慕君火了，衝他吼了一句。
洛梵不為所動，含笑的眼睛鎖定江臨雪，“我說的是實話，江總最明白這個道理，要不然江總也不會千辛萬苦去挨家挨戶的情請人了，我說的對嗎？”
江臨雪咬緊了牙關瞪著他，不發一言。
那模樣，故作堅強的叫人心疼。
洛梵笑一下，轉開了眼神，暗暗緊了緊拳頭才道，“江臨雪，你隻有這點本事嗎？真叫我失望啊！我還以為過了十年，你會有點長進呢，想不到，離開我，你還是一事無成！”
一事無成！
江臨雪臉色白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洛梵，才緩緩開口，“洛少來這裏，就是為了冷嘲熱諷的打擊我？你想看到什麼，我失去信心，徹底放棄的頹廢嗎？”
洛梵嘴角動了動，什麼都沒說，眼裏的笑卻已經沒了。
本來想好的台詞，本來預定的劇本，看著她那雙眼睛，就什麼都不說了。
看洛梵沉默，江臨雪一下笑了，“你真的希望我失敗嗎？真的希望看到我被打擊的一蹶不振嗎？”
看江臨雪眼底的笑，洛梵像是被看破了心思一樣，硬是扯了個笑，漫不經心道，“不然呢？江臨雪，你忘了我說過要報複你的？你這個人，一身傲骨，從來不肯低頭，如果折斷了你的骨頭，讓你徹底站不起來，那才是你最痛苦的時候！”
逼近江臨雪瞬間黯淡的眸子，洛梵嘴硬道，“江臨雪，你說，那樣報複起來的快意是不是才能加倍呢？”
江臨雪心頭像針刺一樣痛，她本來以為，洛梵不是故意為難她，而是想要考驗她。
她還挺慶幸的。
洛梵一進來就承認了，她還為猜透洛梵的心思而沾沾自喜。
可此刻，她不確定了。
他原來最後還是想要打擊報複她，看她痛苦，看她絕望。
報複的段數比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臨雪自嘲的笑笑，“也許我看錯了，也許，我也從來都不曾了解過你！”
看著江臨雪嘴角的笑，還有失望的眼神，洛梵心口驀地痛了一下。
沉甸甸的，喘不上氣。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說不出來不是，也說不出來是！
他到底是怎樣，他也說不清。
為了維護那個謊言，他必須有所取舍。
沈慕君一把推開洛梵，“你太過分了你，臨雪姐，別理他，他不值得你為他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