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許洛梵不想，但是洛靈兒呢？你確定她也不想再摻和我們之間嗎？”
蘇牧不敢確定。
“六年前，她會出意外，是因為她看見我和洛梵在床上，受了次激才摔下去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江臨雪也不管不好意思什麼的了，打開天窗說亮話。
“為什麼她會受次激，因為她喜歡洛梵！她為了蕭勁可以衝洛梵開槍，那麼你怎麼能保證，她醒過來，不會為了洛梵衝我，或者衝洛洛……”
江臨雪想著都覺得可怕，再也難以說下去。
“不至於吧？”
“好吧，就算不至於，她喜歡洛梵，洛梵又等了她這麼多年，一旦醒來，你能保證他們不會舊情複燃？你能保證洛梵不會喜歡她？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和感情，要遠遠超過我和洛梵。”
“可是……”
根本不給蘇牧說完的機會，江臨雪說的特別快，像是在說服蘇牧，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如果洛梵要和她在一起，我怎麼辦？我是笑著說成全，還是哭著死纏爛打？”
兩種，她都不喜歡。
“你還有洛洛！如果你告訴洛梵洛洛的身世，洛梵不會離開你的。”
“對，你說得對，如果我說了，他不會離開我，但是，他也不能放下洛靈兒，到時候怎麼辦？你覺得我是會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人嗎？”
蘇牧很清楚，江臨雪不是。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根本不會委曲求全。
“我不肯留下，那麼我隻有離開，但是……”
蘇牧看向江臨雪，覺得這個但是，很重要，是今天所有談話的核心。
“但是如果洛梵知道洛洛是他的兒子，他不會讓洛洛跟我走的，那麼我怎麼辦？跟洛洛分開，還是留下來，忍氣吞聲跟別人分享一個男人？”
“你說的這都是可能……”
“但你能保證，不會發生嗎？”
蘇牧被問的無言以對。
他想勸江臨雪不要想那麼多，及時行樂最好。
他想勸江臨雪洛梵不是那麼容易動搖不定的人，但是這話就很打臉，因為洛梵有了洛靈兒又喜歡了江臨雪。
他想勸江臨雪這一切都是假設。
但是，當初說洛靈兒醒來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可她現在卻有了醒來的可能。
世事無絕對，誰能說沒有個萬一。
更何況感情這事，是最不能保證的。
蘇牧想了很久才說道，“你想的很清楚。”
“是，每一種可能，每一種結果，我都想過，可想完以後，得出的結論都是，不能告訴洛梵洛洛的身世。”
看蘇牧說不出話，江臨雪釋然的笑笑，像是安慰他，又像是安慰自己，“其實你看，現在多好，他不知道，但是他對這洛洛也像親生兒子一樣，我們像是一家三口一樣生活，知不知道，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