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被蘇牧喝的一怔,要說的話都忘了。
蘇牧從來不是讓人為難的人,更不會發脾氣,不會大聲斥責別人,但是在她麵前,她好像見過幾次。
尤其現在,他說不好,他的態度強勢到不容拒絕。
蘇牧用力抓住她,“為什麼要忘?為什麼要算了?為什麼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問的自己都覺得困惑,“怎麼能裝作沒有發生過?我們上了床,我不是那種隨便會跟人發生關係的人,你也不是,明明都不是,怎麼能忘了?”
周周被問的頭暈,不知道蘇牧此刻的急迫和煩躁為何,但是看來,他不想當做成年人約炮來處理。
本來感冒就暈乎乎的,周周此刻頭都疼了。
“那你想怎樣?”
“當然在一起!”
他說的理所當然,甚至還想說結婚的,但又怕周周覺得他太急,嚇到了她,還是按部就班比較好。
可周周沒有想象的那麼開心,她嗤笑,大大的嘲諷,“還不是要負責?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你……”
“不是負責!”再一次,一向禮貌的蘇牧沒禮貌的打斷周周的話。
他用力抓住她,想要她清醒一點,聽清他的話,看清他的心。
盯著周周驚慌不安的眸子,蘇牧深吸一口氣,“我喜歡你,所以我們在一起!”
“……”
蘇牧歎息,忍不住握住她冰涼的手,扶著她輸了液的針眼,“這就是我那晚想跟你說的話,我後悔了,我應該早點說的!”
早說了,也許就沒這麼多麻煩了!
可有些事,遲了就是遲了,就算說了,雖然話還是那些話,可那滋味早就變了!
周周沒有多開心,甚至有些悲哀,她似哭似笑的看著蘇牧,眼底霧蒙蒙的,心裏酸楚的要命,“是嗎?”
可她不信!
在看著那晚蘇牧為了秦悅喝酒,將她認錯的那一瞬,她就已經不信了!
也或許,喜歡是不夠的的,她要的更多,可蘇牧能給的卻太少。
蘇牧對她的感情不過剛剛萌芽,如果秦悅不來,他們也許還有可能發展下去。
可秦悅現在來了,她不信了,也不想再給自己希望了。
周周的反應,出乎蘇牧的意料,緊張道,“你……你不相信嗎?”
“我信!我信!”她笑著點頭,然而淚卻滑落,“可是已經不重要了!蘇醫生,為什麼你不早說呢?這些話,我早就想聽你說了,可我想聽的時候,你沒說,你現在說了,我已經不想聽了!”
她轉身,再也沒有的難過。
畢竟期待很久的東西放在自己眼前,連摸都沒摸一下,就要狠心推開,需要很大的勇氣。
可她別無選擇!
可蘇牧又怎能就這麼讓她走,“別走!”
他將她抱入懷裏。
周周沒拒絕,甚至有些妥協,她想著,就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畢竟她期待這個懷抱已經很久了,而這個懷抱的溫度如此溫暖。
她埋入蘇牧懷裏,哭的再無克製。
哭聲小小的,卻扯得蘇牧的心都疼了,隻能摟著她,卻不知道此刻說什麼能讓她相信。
他心裏隻有後悔,為什麼不早些說?
為什麼等到她離開了,才懂得去珍惜?
“你幹什麼?”
一聲暴喝,兩人被大力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