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沿著小巷,就這麼呼喊著小貓的名字:wish銘。

莫冰瑩突然就鬱悶了,好好的一隻貓,怎麼就叫了這麼個特殊的名字?

巷道的水窪很多,並且泛著令人作嘔的味道。雪還在不停地下,窸窸窣窣地打在兩人的頭發上、身上,漸漸潔白。

側過頭,莫冰瑩對上了郗銘藝好看的、白皙的側臉。皮膚如玉,由內到外不知透出的是粉色還是玉脂的玻璃光澤,被風吹的有些淩亂的發絲散落在臉蛋旁,更是增添一抹嫵媚的神色。靈動的雙眸,如果凍般晶瑩的唇……讓莫冰瑩微微出了神。這個人就像帶刺的鮮豔玫瑰,隻可遠觀不可褻瀆焉。

分神的時候人類還是不要做任何事的好。

腳上的疼痛像刺一樣紮進腦中,莫冰瑩急忙扶住身旁的牆壁才避免了地心引力。腦海中忽然飄過這句話,她開始懊惱自己的失禮,一個男人就讓自己出神到這種地步。

“笨死了。”頭頂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莫冰瑩不甘心地抬起頭,對上郗銘藝嘲笑的雙眼,腳都不能動了,他居然還在嘲笑自己,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的。

看著莫冰瑩眼中的不甘心,郗銘藝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指著自己好看的顏他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莫冰瑩搖頭,即使她沒有許多好朋友,但經過身邊就算N次的人,她不可能傻到記不住別人的樣貌,更何況是這種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

郗銘藝抿唇,確定莫冰瑩不認識自己的他自信地挑起額前的碎發,大聲宣布:“我是郗銘藝,玄帝閣的副堂主。”

「我的天呐,玄帝閣還有這等美男存在世界上?那麼堂主戚翰洙不就更加宛若天仙了?這些人的DNA都是怎麼合成的。」

莫冰瑩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說出了心底的疑問:“你確定自己沒整容沒做過變性手術?”

郗銘藝無奈地一拍額頭,自己大步的開始向前走去。說到底是出來找貓的,為什麼要和這個女孩扯出那麼多事?

撇了撇嘴巴,郗銘藝真的不知道遇上莫冰瑩,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兩個人一直走到巷末,一路都未尋見wish銘的蹤影,郗銘藝有些著急了,下雪天那麼冷,wish銘隻是一隻小貓,如果找不到它,讓它如何在外麵求生。

走出巷道,迎麵撲來的雪花讓兩人睜不開眼,與剛才巷道內的雪花相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看見他著急的模樣,莫冰瑩也於心不忍起來,低下頭,她開始仔細地回想起來,剛才在巷內,似乎遺漏了些什麼重要信息。

轉過頭詢問身旁的莫冰瑩,郗銘藝也顧不得發絲上飄落的雪片,現在他滿腦袋,都是他的wish銘,剛走進飛機場就不見了它的蹤影,讓他以後日子都要和老頭子一起鬥嘴到老死嗎?

莫冰瑩還在認真的回想著遺漏的步驟,壓根沒把郗銘藝的追問放在耳朵裏。

得到了無視,得不到回應。使得原本就著急的郗銘藝像是被人火上澆油般地,對著低下頭的莫冰瑩就開罵:“呀!雪地是鏡子呀!還是能照出你影子來啊!!我還要找我的wish!!”

思緒突然從擁擠變為順暢,莫冰瑩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是因為郗銘藝的一句話讓她找到了突破點。抬起頭,莫冰瑩明燦燦地笑開了:“郗銘藝我知道剛才遺漏哪一點了!我們沒有注視腳下啊!應該跟著雪地上腳印找才是啊!”語畢,輕快地折回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