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洙哥!!”顧澈語掙脫李銀希的手一把推開他向後方跑去。
手中一陣涼意,李銀希的心髒忽然空了許多。
顧澈語停下腳步期待地看著鍾泉峻身後不敢露頭的人,她一身白裙,腰間被綁了一個大大的布料粉色牡丹,頭上被可愛地裝飾了一個大大的羽毛,看起來唯美又含蓄。
“泉峻哥,你帶來的是誰啊?”顧澈語踮著腳尖一直向後望望望。
“不出來嗎?”鍾泉峻好笑地側頭看身後的少女。
少女在鍾泉峻側身的時候終於抬起臉,蒼白的血色合著衣物,像受傷的天使。
“冰瑩!!!!!”顧澈語亮晶晶的眸子立刻布滿雲霧,上前一把緊緊地摟住她,“我好想你啊……”
耳朵靈敏的李銀希聽到顧澈語的聲音,旋即走向了相擁的兩人,一把扯過還在開心的顧澈語護在懷裏,他的眼裏射出火焰:“哥,你這什麼意思。”
鍾泉峻無所謂地聳肩:“你看阿澈那麼開心,掃興幹什麼?”
“就是就是。”戚翰洙也上來打圓場,並試圖從李銀希的懷裏把顧澈語拽出來,“今天咱們來參加聚會不都隻有一個原因麼,銀希你快把阿澈悶死了。”
顧澈語被李銀希死死地護在懷裏,手搭上她的後腦勺把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保護過頭的樣子令所有人咋舌。
李銀希這才找回一點理智,鬆開了對顧澈語的牽製。以為她會立刻跳起來的李銀希也做好準備,誰想她離開他的後一秒就再度撲向了莫冰瑩。
“冰瑩呐我都有一年不見你了,你怎麼不留個信就走了呢?這幾年過的還好吧?有沒有好好吃飯?我怎麼感覺你又瘦了,你看你本來就沒幾兩肉,現在真的要皮包骨了。那麼長時間不聯係,原來你在泉峻哥那裏呀,真是害我好找呢!對了,你找到你的鍾哥哥了嗎?他想起你了嗎?”
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不管身後的李銀希如何黑線,不管麵前的莫冰瑩多麼憔悴,不管鍾泉峻臉色多麼高深莫測。這邊顧澈語像是十幾年來突然會出聲一樣,隻是莫冰瑩在聽到「鍾哥哥」這三個字,就開始變得慌張。
“啊哈哈哈~顧澈語你還是老樣子啊,怎麼跟八哥似的就被人放出來了?我過的、很好哦!至於工作嘛……那你有沒有和同學們聯係啊?還是你已經嫁人了?”莫冰瑩一手攬過興奮之中的顧澈語,一陣天南地北論。
說到嫁人,顧澈語扭過頭看正在和鍾泉峻交談的李銀希,一股怒氣就這麼地竄了上來。
自從高中畢業以後這座萬年冰山就把自己關在了墨青堂,別說嫁人了,她連性別是男、上至百歲老人下至醫院的嬰兒都不曾見,每天進入視線的就是臉上帶有各種刀疤的弟兄,連李銀希的顴骨處,都有一道淺淺的劃痕。轉念一想,不對!我還可以看見絕世美人戚翰洙和郗銘藝呢!
“冰瑩,你真的沒事?我怎麼感覺你的臉色好差啊?”顧澈語一手握緊她骨節分明的左手,另一隻手覆上她的臉,“瘦成這個樣子,你怎麼會想到去鍾欽堂的?家裏人對你不好嗎?”
調皮地捏了顧澈語的鼻子,她笑了:“才沒有,那次害你那麼厲害我覺得很對不起你了,去鍾欽堂負荊請罪來著,就被鍾泉峻收留了。”
“真的沒事?”顧澈語不放心地又問了一遍。
“你怎麼了變那麼囉嗦?”莫冰瑩不解地撓頭,以前顧澈語可不是這樣的。
「跟某些人在一起果然是有害處,人未老心先衰……」
於是一行人搭上專屬電梯直達大廳,門一開就看見新老麵孔全等在那兒,隻是待所有人到齊那陣勢簡直嚇人。
以白色係為主的玄帝閣戚翰洙身穿白色袍子,左邊站著助理舒亦,右邊是在任務中抽出身前來的副堂主郗銘藝;以黑色係為主的鍾欽堂鍾泉峻身穿黑暗服飾,左手邊是素衣莫冰瑩,右手邊是剛從維也納趕回來的助理時煜;以墨綠係為主的墨青堂李銀希身穿黑色燕尾西裝,身邊站著和他服飾很配的顧澈語。
當這八個人齊步踏進會廳時,所有人都被深深震撼了。
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場讓音樂都開始變得雜亂。不是沒見過傳說中「玄鍾墨」高層的麵目,但這翻雲覆雨的大人物還是首次聚集在同一場宴會裏,再加上他們天姿過人的麵孔和攝人心魄的眼睛,相信經過今晚那些傳說會更添一抹神秘色彩。
戚翰洙自打上任成為玄帝閣堂主以來,沒有出席在任何人麵前也沒有踏入過任何交際應酬,全都是由副堂主郗銘藝去和道上的人打交道,以前那些關於他的傳聞也並非空穴來風,他猶如白蓮的詞語更是讓所有人對他抱以極大的期盼,所以現在他的出現,眾人的眼神完完全全從傾城的郗銘藝臉上飄到了他傾國的臉上。
白色袍子裹住他纖細的身體,鬆散落下的發絲蓋住他俊美的臉,嘴角邊忽隱忽現的梨渦被他用袍袖害羞地遮擋,簡直就是讓男人看了也快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