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這麼多年,我竟沒有一刻看出你的柔情蜜意是假的,你一直拿我當傻子,靠著我這棵大樹,讓我為別人養兒子還心安理得。”
聽到最後,楊氏整個人都傻了,腿一軟跪了下來,拿出慣用的手段,眼一眨,完全不用醞釀就來了個“美人”落淚。
“老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斌兒是您看著妾身生下來的,您竟然懷疑他不是您的兒子,自從妾身嫁給您,可以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娘家時交好的姐妹也都沒了來往,又哪裏會有機會同外男接觸,您怎麼能……怎麼能因為外人的幾句話就懷疑妾身,冤枉妾身啊!”
“老身說的話,我兒為何不聽。”魏老夫人淡淡開口,“你生魏斌時是早產,尚未足月,孩子生下來卻無半點缺陷,像頭小牛犢似的強壯,完全是足月兒的模樣,老身不提,你就跟老身裝傻是嗎?”
“兒媳懷孕期間,流水一樣的補品送往兒媳的院子,兒媳一滴湯都不曾勝過,足足比之前胖了一圈有餘,斌兒在兒媳腹中,健壯點也沒什麼不可能,憑此就斷定兒媳做了對不起老爺的事,荒謬至極!”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魏然強壓著心裏的怒氣,偏頭看向靠坐在白袍男子身上,漫不經心把玩著他腰間絡子的辛桃。
“有勞賢侄女了。”
辛桃慵懶打了個哈欠,推了推宋行水,從他身上起來又靠在椅背上,總歸是累的不行,非得找個什麼東西支撐著才舒服,小女兒的做派盡顯。
宋行水出去一趟很快回來,身後跟著三個冷麵黑衣男子,每個人肩上都扛著個大麻袋,足有成年男子的高度。
楊氏已經被恐懼和慌亂包圍,跪都跪不住,身子晃了一下,想抓住床畔卻脫了手,一下子撞了上去,磕到了眼角,可她完全顧不上,隻顧琢磨著什麼說辭可以破了眼前的困境。
“大姑娘,人帶到了。”
三人把麻袋扔下,拱手一禮,辛桃扔給他們三個分量不清的荷包,“做的不錯,這是賞銀,拿好下去吧。”
“謝大姑娘賞賜。”
三人心裏毫無波瀾,踹好荷包退了出去。
在大姑娘身邊做事,不管接到的任務是大是小,隻要圓滿完成就會有賞銀,他們已經習慣了,但要是因個人問題搞砸了任務,罰也是真的罰,筋骨好的基本三五天能下床,筋骨不好的,可有的躺了。
宋行水手起劍落,一下就砍斷了三條束縛著麻袋的尼龍繩,露出裏麵五花大綁,嘴被堵的嚴嚴實實,陷入昏睡的三個大男人。
楊氏麵色越發白了,她前後放出去許多的消息,讓人要了他們的命,從來都是有去無回,她早該想到會有今日,從聽說辛桃去了群芳閣之後,她就該找機會殺了她!
可機會……又在哪呢。
一桶冷水澆下去,昏睡的三人慢慢醒來,剛睜開一隻眼就被刺目的燈光晃了一下,又趕緊的閉上了眼,嘴裏塞著布團,誰也無法開口說話,這樣的狀態已經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剛開始他們還會反抗,慢慢的就放棄了,畢竟沒有什麼是比活著還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