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墅的歐式風格臥房裏,吊燈絢麗雅致,四周的牆物都是精細工製,彰顯著氣派與不俗。

此刻的蘇若悠穿著一字肩的婚紗,誘人鎖骨深凹,臉上塗抹著高貴淡雅的新娘妝,頭紗隱隱約約的微動,朦朧一片,猶如清晨泛起的薄霧,叫人總覺著神秘而留戀。

她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別人結個婚的都開開心心,就自己還有點小小的不願意。

“踏踏踏……”

走路聲。

離著臥房越來越近。

蘇若悠聽著,心裏也直犯怵,難道這就是做了壞事的感覺?可那也是為了集團的利益呀,不是個人的小私小利,有什麼好緊張的,職場就是這樣……

正要給自己灌輸心靈雞湯呢。

房門被強製的打開。

這下子,蘇若悠的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她將頭深深地低下,整個人直挺挺地坐著,不知道的以為是一具被硬生生支撐起來的死屍呢。

倒是讓陳軒言對此起了厭煩,自己又不是占山為王的土匪搶來了媳婦,怎麼這光明正大娶回家的老婆對自己就不能熱情點嗎?

陳軒言故意冷冷的發問:“你叫什麼?”

這個聲音很熟悉,像極了自己的前男友,可隻能是巧合吧,自己又不敢看他的臉。

看到自己的新娘不講話,陳軒言有點不耐煩,手中的一小疊紙稍稍捏緊,“沒想到蘇氏集團的千金是個啞巴。”

可就算是激將法又能怎麼樣,蘇若悠依舊低著頭,毫無動作。

“嗬。”陳軒言將手中的紙一甩,丟到床邊。

看到文件的標題是“離婚契約”,蘇若悠起了興趣,她倒是不會有著如此的魅力,感情還要上演小說情節裏的總裁夫君的契約妻子吧?

“一年。”,陳軒言的語氣零度以下,能將人凍死的感觸:“從此之後,我們兩不相欠。”

紙上夾著筆,的確萬事俱備,就欠蘇若悠這下一筆的簽名。

她拿起紙,嘴角揚起來弧度,再將扣於紙上的筆拔出,翻到最後一頁,甲方的簽字上的確是陳軒言,確認無誤後,行雲流水般的筆跡劃過紙麵,在乙方的簽字橫上寫下——蘇若悠。

“好,一年後,兩不相欠。”,蘇若悠的聲音雀靈動人,她緩緩抬起頭,目視著這個男人,眼中晃過失措,可稍縱即逝。

是她?陳軒言無比震驚的衝到蘇若悠的麵前,他三年來心心念念的女人,現在竟是他的新娘!

“你……”,陳軒言閃爍著眼眸,他明明有很多話要說的,卻到了嘴邊了無一語。

見到陳軒言如此的失態,蘇若悠嘴角笑意更加深厚,他果然還是當年大二時候無知無邪的小男生啊。

手中的“離婚契約”在陳軒言的眼前擺動了好幾下,眼間盈盈著笑意,不緊不慢地說:“一年之後,兩不相欠。”

“蘇!若!悠!”,陳軒言大吼。

這個女人居然還像當年一樣玩弄自己,不可原諒!

當年自己對感情是看得天真了些,可這一次,三年後的現在,可再也不是三年前的那一天。

“你還是沒有成熟起來。”,蘇若悠捂著耳朵,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除了安靜的時候俊俏些,生氣起來的時候,吼人帥氣些,真的沒有什麼長處了。

“有沒有成熟,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陳軒言邪邪的笑起,他再也不信什麼青蔥的小戀曲了!得到她才是真的!

蘇若悠看著他搭上自己的肩膀,帶著自己的身子往床上傾倒,莫名有些慌張,問:“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吧?”

“等等,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成為蘇氏集團的千金嗎?”,蘇若悠敢打賭,他不可能不好奇。

“無非是你替嫁了,要麼就是你在大學的時候騙了我,你說說你是哪種吧。”陳軒言洞悉一切的姿態。

“我……”,蘇若悠頓了頓,說:“大學的時候騙了你。”

“嗯。”

“你不生氣?”

“為什麼生氣。”

“沒覺得自己被耍了?”

“被你耍,是我心甘情願,不然你以為我願意理你?”

“三年不見,你口才倒是更上好幾層樓了。”

聽到這句話,陳軒言內心有點無語,自己那時候究竟是有多不愛講話。

“所以,我們互不相幹?”,蘇若悠提了提手中的紙。

“那也是一年後。”,陳軒言說完,附耳於蘇若悠。

“不要……”,蘇若悠反抗著,她還是有點在意。

“裝什麼純?”陳軒言故作蔑視的語氣,他的臉龐深埋在蘇若悠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