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衣服,蘇若悠是極度的鬱悶,她提著這一千三百一十四的裙子,內心悔恨。
“幹嘛不叫我來付款?”,陳軒言走在前麵,偶爾一個回眸,便可注意到身後氣場冷到爆的蘇若悠。
“自己買單慣了,再說,大學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是AA製啊。”,蘇若悠說著,將手中這一套裙子擺了擺,心想:早知道就去小商品之類的地方買實惠的衣服了。
“大學是情侶,而現在我們是夫妻,不一樣的。”,陳軒言回身,站立在蘇若悠麵前,“夫妻之間是要有更加信賴和穩定的關係,要學會寬容與慷慨,共同承擔責任,麵對現實的一切,我們是家人。”
“家……家人?”,蘇若悠突然恍神,她的家人究竟還記得自己長什麼樣子嗎?
“我調查過了,蘇氏集團的董事長也就是你的父親,他常年在國外,也沒有時間陪你,可他既然把你嫁給了我,自然是希望我代替他能好好照顧你。”,陳軒言說著,手不知不覺的牽上蘇若悠,“若悠,請允許我照顧你。”
“陳軒言……”
而這時,蘇若悠的手機來了消息,她打開手機一看,是微信裏麵有紅包,而且是陳軒言發來的,上麵的備注是老公的小心心。
可能是搶紅包搶慣了的原因,蘇若悠一個順手點開了紅包,上麵的金額是——1314。
諧音一生一世。
“若悠……”
“不要說話。”,蘇若悠皺緊眉頭,“裙子的價格是一千三百一十四,也就是1314,你現在又搞這出,就相當於給我付款了,不行,這錢我還是退給你吧。”
“你真的要退給我?”,陳軒言惱火。
“陳軒言,你沒有發現我現在很混亂嗎?”
“沒,我隻看出來你想要拒絕我。”
“我……我隻是還不適應,剛剛吃涼皮,我是自己付款的,反倒輕鬆些,現在你整這出,倒讓我有些緊張了。”,蘇若悠說完,立即將錢轉回給陳軒言,雖然說看著這一把錢轉進又轉出滋味不好受,但到底不是自己的,還是不要的好。
“蘇若悠!”,陳軒言又一次惱怒起來,但因著在公眾場合,隻能低吼一句。
“你有這閑情逸致跟我談情說愛,倒不如好好管理公司來得要緊,別搞請假什麼的。”,蘇若悠一語撂下,便快步走開。
“走那麼急,認得路嗎?”
陳軒言這麼一問,蘇若悠趕忙停下腳步,自己還真不識得。
“教訓人理直氣壯的,自己不懂的地方倒學會服軟了。”,陳軒言說完,便走在蘇若悠的身前,“跟緊我,萬一你丟了可了不得,再加上你這值錢的身份,到時候蘇氏集團要我賠人,我可賠不起。”
跟在陳軒言的背後,蘇若悠莫名覺得是那麼的結實可靠,總覺著他是沉穩了不少。
她的嘴角已經默默的揚起些弧度,隻是自己不知曉。
她的手也想要握住他,卻被自己的理智緊緊禁錮著,完全無法去承認。
好像心中有一把枷鎖,現在還沒有找到那一把唯一能打開的鑰匙。
隨陳軒言走到了電梯口。
乘上電梯時,蘇若悠才發了聲:“你剛剛這麼說,究竟是更在意我的身份,還是更顧及蘇氏集團的實力?”
“蘇若悠,你如果好奇的話,可以猜猜。”
一聽這話,蘇若悠瞬間表情凝固,這不跟廢話一個道理嗎,要是我能猜到,還來問你啊?
“別這樣看著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陳軒言看著遠處,他的確也不清楚,這句話是真的。
“今天你真請假了?”
“是,怎麼了嗎?”
她望著陳軒言堅定的眼神,算了,自己有點虛,還是不要看了,於是移開臉。
“陪我去吃蛋糕吧。”
“蛋糕?我記得你生日不是今天吧。”,陳軒言問。
“今天是我媽媽的生日。”,蘇若悠說著,臉上過分的從容,微斂的眼瞼遮住了她的傷悲。
“既然是你媽媽的生日,應該買蛋糕去給你媽媽,怎麼陪你吃蛋糕啊?”,陳軒言很是不解。
“陳軒言,你不是調查過嗎?”
“什麼?”
“蘇氏集團董事長的夫人早在二十四年前就難產去世了,你不知道嗎?”
“我調查上顯示的是蘇氏集團董事長的夫人是美麗典雅的尹淋女士,她並沒有亡故,難道尹淋不是你的母親?”
“嗬,陳軒言,你的調查真是片麵,她做事的手段真高明,把所有關於我母親的事物刪的一幹二淨。”
陳軒言見著蘇若悠現在的氣憤,這是他唯一一次見她這麼不開心,“若悠,去吃蛋糕吧,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