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友同誌顯然對我給他取的這個名字不太滿意,一路都黑著臉沒說話,雖說他本來就給人一種冰河世紀的感覺。
本來我已經攔下一輛計程車,不曾想三友卻把司機打發走了。
我問他幹嘛。
他沒回答,而是默默去停車場開了一輛車過來。
說實話,我還是頭一次感受到這種保鏢加司機的待遇,不得不說,感覺還挺好的。
蔣雪給我的那個地址,離酒店不算太遠,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在要進入居民區的主幹道旁邊,我看到了蔣雪的車子。
這小妮子果然在這,怎麼電話給掐了,莫不是在進行什麼見不得光的任務。
越想越有可能,我就讓三友把車子停到路邊,我們走進去。
這是一個格局與大多數地方不太一樣的住宅區,分為兩部分,前麵是一棟三十層的住宅樓,後麵是獨立成棟的小洋房。
而我們要去的這個地址,屬於後半部分。
看了看通知欄旁邊的地圖,位置幾乎是最靠後的。
我嚐試給蔣雪打電話,沒想到之前還是忙音,現在竟變成關機了。
不禁覺得蹊蹺,不太放心的我慶幸當初留了老陳的電話,趕緊撥了過去。
如果是有什麼行動,老陳應該知道,說不定他就跟著蔣雪。
沒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
可讓我意外的是,老陳竟然不知道這件事。
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立馬報出一串地址,問我是不是這個。
老陳的語氣有些急,他報出的地址與蔣雪寫給我那個一模一樣。
我就問他這個地址怎麼了嗎,老陳卻忽然緊張起來。
他讓我別輕舉妄動,警方馬上就到,別貿然進去,現在來不及解釋。
我連一句話都沒應上,老陳就掛了電話,估計正火速往這裏趕來。
他的這種態度讓我更加堅信那棟房子有問題,而且聽老陳的語氣似乎還很危險。
蔣雪不會無緣無故讓我來冒險,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地方,和我想知道的事情或者想找的人有莫大的關係。
我第一時間就想到杜梨,不會是杜梨在這麼吧?
當下我也顧不得老陳那句按兵不動,直接就朝裏麵走去。
三友一直跟在我後麵,就像我的影子一般。
他沒有問任何問題,也沒有要阻止我的意思,這個跟班跟的,我真想給他打滿分。
午後的氣溫雖然不高,但也不低,走了一段距離,我就有些要發汗的意思。
不過我本來穿的衣服就不多,想了想還是沒脫外套。
此時我們已經可以透過拐角的樹木看到那棟房子,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蔣雪比我先到,應該已經在裏麵了吧。
剛要加快腳步,三友卻突然把我拉到一邊的牆根處,這樣子似乎是在躲避誰。
我不禁有些懵,怎麼這裏還有讓三友必須回避的人嗎?
偷偷瞄了他一眼,此時三友俊眉倒豎,麵色十分嚴峻。
這簡直是如臨大敵的神色。
他一直往外麵看著,我禁不住好奇也頭頭探頭出去。
可這一眼,卻是把我給看傻了。
因為我看到,有三個人正往裏麵走,走在最前麵的,我並不陌生,不是別人,正是在陽村見過一麵的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