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沉默了一下,而後繼續問道,“多久了?”
“一刻鍾。”
聽我這麼說,林清的臉色慢慢沉了下去。
他的這個反應讓我有些被嚇到,這個表情可不代表著什麼好事。
我忽然想到,以林清和那位大爺這種看起來似乎很特殊的關係,說不定可以說服對方直接放了蔣雪。
登時我也不管自己前一秒還在質疑林清,立馬抓住他的衣服急切地求他,“林清,就當我求你了,去和那位大爺說說,放了蔣雪吧!警察馬上就到,他綁著蔣雪也沒有用啊!”
不知道林清是被我那句話說服,他微微頷首,深深看了我一眼後,就轉身打算走。
在邁開第一步的時候,他冷不丁又補了一句,“後天的婚禮,我會去,在那之前,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說完,林清就大步離開,留下我一個人。
林清的話我還沒消化完,怎麼說得好像我死乞白賴要見他似的。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林清這句話真正的意思,可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追出去的時候,林清已經進門了。
我隻能等。
三友進去了一段時間,到現在還沒出來,希望別出什麼事情。
他畢竟是解少爺的人,如果跟著我受了傷,回去也不好交代。
等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如果等待的過程中有一通電話,那就完全不同了。
盡管老陳這個電話接起來,內容並不會太愉快。
老陳說他們的車在離這好幾公裏外的一個路口被缺心眼的司機撞了,不過人沒事,已經往我這邊趕,大概還需要二十分鍾。
二十分鍾,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可是對於一直盯著門口看的我來說,卻仿佛二十個小時那麼漫長。
始終沒看到人出來,仿佛進去的人都被那棟房子吃掉了一般。
我想去探探究竟,但深知自己過去隻能是拉後腿。
這個住宅區雖地處鬧市,卻意外地安靜,尤其裏麵的這一片洋房區。
和郊外的別墅幾乎可以媲美。
我多希望那棟房子裏能搞出一點動靜,好讓我知道一切都在進行著,而不是這種沉默的等待。
時間說慢也快,很快我就聽到身後有一串雜亂的腳步聲。
回頭就看見老陳帶著一群警察朝這邊跑了來,我仿佛看見救星一般,立馬迎上去。
“有,有蔣雪的消息嗎?”
老陳跑得急了,說話的氣都喘不勻。
我當下就給他指了指門口,拉著他一邊往前走,“蔣雪就在裏麵。”
“在裏麵?”
老陳狐疑地打量了我一下,我知道現在的情況有些詭異,但來不及解釋,救人要緊。
一同前來的一隊特警做事方式十分簡單粗暴,一下就踹開大門衝進去。
我跟在老陳身後,也進了屋。
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時,我卻愣住了。
哪裏還有大爺那些人的身影,客廳裏隻有躺著昏睡的蔣雪,和一臉嚴峻的三友。
老陳見這狀況,當下就拿了手銬要去抓三友,幸好被我及時阻止。
我這會兒才有心情和老陳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然,我自動過濾掉了和林清見麵的時候,也沒有說那位大爺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受害人”。
老陳將信將疑,我也無法解釋更多。
整個屋子轉了轉,我不禁嘖嘖稱奇,明明就看見他們進來,怎麼這會兒卻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