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
其實我也沒有要為難初五的意思，但是鐲子的真相我遲早會搞清楚。
初五抱歉地對我笑笑，他訕訕說道，“我想，由少爺告訴你更合適。”
我裝作無所謂地笑了笑，心裏則記上一記。
看來，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初五說他就在隔壁房間，有事情直接用內線電話撥6就行。
關上門，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前一晚的樣子。
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將手拿包放到桌上，我脫掉外套，把裏麵的錦囊袋拿出來。
解少爺的局已經開始，不知道上鉤的魚有多少。
走進浴室，我隨手放了水。
而後就到洗臉盆用冷水洗了臉。
擦幹後，感覺腦袋更清醒了些。
這時，我才走回床邊，拿起手機給林清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足足十秒才被接起，林清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
我沒等他發話就先說，“今天我看到六子了。”
林清沉默了一下，才問我，“他和你說什麼了嗎？”
“沒有，隻是遠遠看到他。”
“你和蔣雪一起是嗎？”
“呃！嗯。”
我有點驚訝，但並沒有達到震驚的程度。
林清猜中我的行為模式，是很正常的。
“你盡量減少外出。”
“……我不想幹等著。”
這恐怕是我第一次明確地對林清說出我要幹什麼，以前這種時候，我基本是沉默的。
林清沒馬上回答，這次沉默的時間長了點。
末了，他似乎是歎了口氣，而後對我說，“跟著蔣雪，自己小心。”
林清這八字真言，不知為什麼，如同一道射入我心中的光，讓我整個人都亮了起來。
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
但這恐怕是他第一次同意我參與到這麼危險的事情裏麵。
我有一種，被承認，被接納的悸動感，很奇妙，無法形容。
之後林清說他還有事，就當先掛斷了電話。
抱著手機仰躺在床上，我的腦袋白茫茫一片，空蕩蕩的沒有回響。
但在回來前一直縈繞在心頭的那種不安卻在慢慢消散。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因為和林清的那通電話，我一夜都睡得很好。
整理好自己走出房門時，我想初五也許沒這麼早，就自己往餐廳走，沒想到剛下到大廳就碰見三友。
他的眼底有些發青，似乎是一夜沒睡。
我有點意外，因為現在天才蒙蒙亮。
不太確定他是剛回來，還是剛起，我衝他揮手示意。
三友朝我微微欠身，而後就快步往大堂走去。
這麼急？
我下意識也跟著出去，這時才發現，解少爺也在那，他已經走到門口，看樣子是要出門。
他們如同旋風一般，一瞬間就消失在酒店門口，我甚至連喊一聲都來不及。
想跟出去看看，初五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傳來。
我轉身一看，初五滿臉微笑地站在那裏，感覺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
“少爺剛回來，似乎有消息了。”
聞言，我不禁眼前一亮，開口就想問情況怎麼樣，不過想想，也許解少爺還沒來及說。
現在行動遠比話語重要。
初五和我到餐廳用餐，我還是第一次麵對麵和他坐下來吃東西，以前他都是候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