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川日常不是感受不到餘光輝的惡意,隻是他懶得理睬。
如果餘光輝挑釁其他的事兒,還可能理論兩句,現在挑釁他偷錢和糧票?
這隻能明餘光輝腦子有病。
他陸東川會缺錢?
不沈雁秋每周給他和西樓一人十塊錢的生活費,另外還有大家都會有的學生津貼別人是一個月7塊,他和西樓是44塊,他們還有老家賣鴨蛋的收入粉紅。
陸西樓來了大學以後給報社、雜誌寫專刊,而別人不知道的是陸東川也有幫忙寫懸疑類的破案故事,隻是以陸西樓的筆名發表而已,錢確實給他自己的。
陸東川自己每個月的錢都花不完,還資助了兩個貧困生。
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雖然他低調不張揚,也不虛榮炫耀,花錢不大手大腳不顯擺,可舍友和同班同學基本都知道他不差錢。
這個餘光輝居然汙蔑他偷錢,這是腦子有坑?
他輕蔑地哼了一聲,抬腳就要走。
餘光輝卻張開手臂阻攔他,“我錢和糧票丟了,誰都不能走,必須讓我翻一翻。”
他指揮著其他人要把包打開讓他檢查,還得把口袋翻出來才行。
同實驗室的有膽的就立刻把包和口袋抖開給他看,表示自己清白,大部分人則看著他和陸東川。
他們立刻就回過神來,他這是刁難陸東川呢,否則怎麼不來問別人?
有人就過去拉架,讓餘光輝不要為難同學。
餘光輝:“我這不是為難,我沒了錢和糧票,我怎麼吃飯?
我餓死?
還是你們養我?”
陸東川不耐煩地挑了挑眉,“你翻就翻?
你丟了就丟了?
你有什麼證據你丟了錢和糧票?”
有同學點點頭,“是啊,你丟了錢和糧票,我們也沒看見你的錢和糧票,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餘光輝怒道:“當然是真的!那是我所有的錢和糧票,我都帶來的,就因為放在宿舍不安全。”
陸東川冷冷地看著他,“那我丟了五十塊錢,一百斤糧票,我你偷了。
你讓我怎麼證明,你自己就要怎麼向我證明。”
餘光輝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耍無賴是吧?
是我丟了東西,我先的。”
陸東川:“你都快三十了,還這麼無腦弱智嗎?
你怎麼考上的大學?
首先你得證明你有那三十塊錢和五十斤糧票,然後再證明它們不再你宿舍和教室的任何一個地方,這樣就可以證明是丟失了,然後你再來查誰拿走了。”
如果是其他人丟了東西,那基本是丟了東西。
因為丟了東西的第一反應是急得趕緊東找西找,回憶放在哪裏,最後一次見到是什麼時候,可能忘了哪裏丟在哪裏等等,而不是張口就指著某個同學你拿了,我要搜身。
其他同學都覺得有道理,就紛紛這樣合理。
一個同學道:“我們每個月發的津貼和糧票,大家都有數,你每個月可能原來單位還給你發一些工資,這個也可以查。
那就算你有這些錢和糧票,然後你放在哪裏?
大家就這麼幾個地方,不是宿舍就是固定的教室,我們沒有固定教室,我們就固定這個實驗室。”
餘光輝臉色一變,他立刻道:“我就是放在實驗室櫃子裏的,昨我忘記鎖櫃子了,陸東川走得最晚,剛才我去看的時候不見了!”
陸東川:“那大家夥兒就先幫你找找,看看是不是掉在櫃子縫裏,或者落在你自己的包裏。”
三十塊錢和一卷糧票,是不能隨身攜帶的,在口袋裏鼓囊囊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陸東川掃了餘光輝一眼,就知道他身上沒藏,那麼不是櫃子就是包裏。
他歪了歪頭示意幾個同學去幫忙找。
他雖然年紀,但是氣場強大,幾個同學都不由自主地服從他的命令。
餘光輝:“你們幹什麼?
我丟了東西,我懷疑你拿了,應該先搜你的!”
陸東川翻了個白眼:“你白癡嗎?
如果我昨拿了,我今會放在身上?
你想搜我的身,你配麼?”
“你——”餘光輝登時跳腳,“你敢罵我!”
這時候那個跑去喊人的同學就帶著陸東川的舍友們趕了過來,“怎麼回事?
欺負人是不是?”
他們紛紛站到陸東川身邊去,一起瞪著餘光輝,“偷你錢和糧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