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一周後,徐桉獨自一人坐上了前往德國的飛機。
傑瑞在她動身之前就為她準備好了護照與機票,這些工作之外的任務還是越快完成越好,畢竟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一個緊急任務,把自己再召回去。
這也就側麵導致了寧曉依站在自己暫租的房子前和隨身就帶著一個挎包的徐桉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寧曉依很尷尬,雖然知道自己這次的行動肯定會被人查到,但她沒有想到會來這裏找她的人居然是徐桉,她原來以為自己恐怕不可能在國外碰到他們了。也不是沒有想過徐桉這次是在出公差。但是對方一直站在自己家門口的舉動毫不例外的就是在表示她的目標確實是自己,讓人一直在門口站著也不是什麼事兒,雖然不知道對方具體找自己幹什麼,寧曉依還是盡職盡責的把徐桉邀請進自己的屋裏。
“你跟顧航瑞又吵架了?”
寧曉依手上一抖,水壺裏的水立刻越過杯子在桌麵上撒了一些。果然如此。隻不過她想到了這次她來找自己的原因是顧航瑞,但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直白的就說了出來。
“看來是真的了。”徐桉自從進門以後視線就沒有從寧曉依身上離開過,看到她的反應,也知道自己說的話說的沒錯。
“不是,你們之間到底經曆了什麼,我記得前段時間我在國內的時候你們還好好的啊?”徐桉很詫異,她原先以為經曆了這麼多的事之後顧航瑞和寧曉依應該是毫不猶豫攜手終生的,為什麼現在反而在躲著對方。
“他恢複記憶了。”寧曉依頓了頓說到。她是把徐桉當朋友的,因此有些話在她麵前也可以毫無顧忌的說出來了,同樣身為女性總是兩個人的性格差異巨大,但在很多方麵兩個人也是有共鳴的。
“我知道啊,但這不正好嗎,你也不用瞞他瞞得那麼累了。他恢複了記憶,你也可以輕鬆點。你們現在互相之間也都沒有了可以隱瞞的事情。有什麼情況是不能解決的?”
“我沒有辦法再去見他。”寧曉依開口回答問題。
就是因為顧航瑞恢複記憶了,所以她才沒有辦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生活在一起。原諒她不像徐桉他們有自信,可以遊刃有餘的表達自己,做好自己麵前的所有問題。
“我被段修崇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雖然決定了要和徐桉說清楚,但是話到了嘴邊還是說不出口。隻能模糊了一下表達方式。但她相信如果對方是徐桉的話,一定可以聽懂自己的言下之意。
“不可能!段修崇根本做不到。”徐桉一臉看不下去的表情盯著寧曉依,“你走之前難道就沒有想過向我們確認一下嗎?我們手裏有段修崇的診療記錄。段修崇因為身體原因根本做不到那種事情,是你想多了。”
“啊!”寧曉依無法描述自己在聽到對麵如此平淡地拋出這樣一個重量級炸彈時自己的心情。她如此痛苦,痛苦了這麼久。對方卻隻告訴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可她明明感覺得到自己在當時被侵犯了。
“別用這種疑問的眼神看著我,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徐桉直麵寧曉依眼中的質疑,“我是警察,又不是醫生。這種事情你問哥哥還差不多。不過我確實聽說過人在過度緊張下會產生幻覺。你的潛意識告訴自己,一件沒發生過的事是真實的。這種情況通常隻會在經受過巨大的刺激之後才會發生。”徐桉翹起了二郎腿。
“就因為這件事情你就一個人跑到了國外。你知道 顧航瑞是怎麼想的?你有沒有想過顧子芊的感受。他才多大?你拋棄了他幾回了?你知道你的這種行為會給他產生多大的影響嗎?”
“抱歉…”寧曉依的大腦還是有些暈呼呼的。自己擔心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個笑話一般,說到底不過是自己嚇自己罷了,現在突然間被點醒,才意識到那樣的自己有多招人恨。
“逃避並沒有任何用處,你們兩個人都是太看重自己的想法,而忽略了對方。結果整得一堆人在為你們操心。你一個人在國外過不好,你覺得你為了他們犧牲很大。但你覺得他們在國內過的就好嗎?”
“想清楚了就趕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