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主華三人來到棚下,坐於這位少年旁的桌前,叫碗茶水解渴。芳鳳花早已將此處之人掃視過,覺有異常,相互暗示一眼,意思是說多加小心。
恰如所料,右旁桌前其中一人步了過來,貪色的眼不停打量著芳鳳花,很放肆的道:“姑娘,無聊麼?大爺我最近憋得慌,不如過來與我哥三喝一杯。如何?”
芳鳳花知此三人不是什麼正經之人,而自己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此許人物,不由容顏冰冷“呸”聲,道:“本姑娘不高興,哪處來的滾到哪去。再不走開,休怪本姑娘手不留情了!”
“豈有此理,大膽女流,不識抬舉。”另二人握起劍走了過來,狂妄的道:“我等‘君子三混’生平第一回所遇不從之人,看來得要好好分享分享美......”
芳鳳花冷“哼”打斷話,道:“聽都未聽說過,別再煩了。”宋主華、石如應強按捺火氣,隨時即將出手。芳鳳花又出言諷罵道:“原來是江湖敗類,隻會做些下流行當。”
不待二人拔劍,芳鳳花已一掌打出,一人受掌倒摔丈處,動也不動。另一人則受其一腳,倒翻身子重跌於地。餘下最後一人,方反應過來欲出招,玉掌已豎至眼前寸處,身子一軟而暈倒。
那位少年若無其事,還是喝著小酒。
石如應倏然起身,“大哥、大姐,小心了。”抬眼間看到客棧裏衝出來一群人,圍住四周。少說也有三十口人,均握著刀、棍、矛刺等。頓時,打殺成一片。這些人各個會武,相敵頗費力氣,但見片刻間倒下數人,片刻後又躺下數人,鮮血已濺跡周圍。
在這打得如此血腥場麵中,唯有那少年絲毫未動,靜靜的繼續喝著酒。從他的眉宇間透露仇恨之光,似乎在等待某個人的出現。
“一個也不放過!”忽從棧中傳出陰狠狠的叫聲,一人走了出來,他正是齊一支。奇怪,他在比武台那不是負傷逃跑了嗎?為什麼會在此出現,而且此處一群人......是他的手下?沒錯,這三十口人都是他的手下。這幫人在周邊的村鎮上橫行霸道,無人不恨。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的隻有齊一支一人,因為他的飛鏢算是一絕,至今已有多人傷死於他的飛鏢下。
這群人聞令狂湧而上,不顧死活。
“齊一支!”石如應見他眼紅,在武台上用“軟骨散”暗算自己,心頭怒火生起,撤身攻向他。
那位少年聽到“齊一支”三字,微抬起眼望去,停止手中的酒。突然一道白光在左肩頭一閃而下,但見他右手輕舉,恰好捏住刀尖。應聲已折斷刀尖,作暗器放出,連傷三人。而後又端起手中酒杯,繼續喝起。驀然,右手輕翻一甩,“蕭蕭”聲應勢傳出,一片綠色的暗器——不是飛鏢,也不是飛刀,是一片橢圓形的葉子。
一連五人半聲慘叫,喉嚨割破血霧噴散,來不及將慘叫聲喊完已窒息黃泉。這五人正欲攻宋主華與芳鳳花身後,沒想到會是一片綠葉置之死地,兩人直顧招架眼前卻忘了身後,幸虧這位少年出手,要不然定是受傷。
齊一支見手下僅餘十來人,臉色陰沉,一招擊退石如應,向宋、芳二人放出飛鏢。兩支飛鏢比離弦的箭還要快上倍許,勢欲穿通透體。兩隻竹筷,比飛鏢更快些許,如飛刀一般橫穿而過,攔截住飛鏢,並打轉了飛向。倒下的四人,體上分插著鏢與竹筷。齊一支猛然驚問道:“閣下是誰?”
這位少年施放暗器之功遠遠高勝於齊一支,已達到至高境界,那就是以草木即可傷人。發暗器以臂、腕、指等十足之力,再加上氣、神及內力,速、準、奇、妙而隨心所欲,傷人於百步,便是一位罕見的暗器高手。少年不但具備這些,而且以將其練至出神入化之步。當今世上,還沒有幾人能以此手法傷人,以一片葉子置人死地。的確是特難之舉。這位年紀輕輕的少年,他就得到了至高無上的絕學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