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一天天的勞作中平淡的渡過。
郝仁和陳既思都被夏天的日頭曬黑了兩個度,唯有楚易一如既往的白嫩。
嫉妒心爆棚的兩人,給楚易起了個新稱呼:楚小白。
“我不要,聽起來像狗的名字。”楚易抗議道。
他都不知道聽過多少隻白色毛發的狗狗叫小白了。
“不像,特別貼合你。”郝仁假模假樣的安慰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楚易覺得郝仁現在越來越不憨厚了。
還有點腹黑。
“誰叫你跟個娘們似的,皮膚白嫩的都能掐出水來,還曬不黑,你就是個小狼狗。”陳既思說道。
“我這是天生的,天生的。”楚易申訴道。
“楚小白,給你看個東西。”陳既思給楚易遞了個傳單。
“全縣首家。”
“互動休閑農家樂。”
“天然養吧,幼苗自養小龍蝦,體驗下田抓蝦的樂趣。”
“這宣傳還能再村一點嗎?”楚易看著賀小明出的傳單,嫌棄的不行。
“你別急著吐槽人家,你最早想象的夭園是不是醬色兒的?”陳既思笑了一句,繞著腔調說道。
“十號開業。那就後天了嘛。”楚易沒有硬懟,轉而說道。
“對,該做的準備工作我都做好了,也不知道賀小明後天還能不能來開業。”陳既思說道。
“不至於吧?”楚易說道。
不就是貨的質量差一點,影響了他其他生意。
就算有被坑的找他,也就是民事糾紛。
“這次我們可輕鬆了,什麼都不用做,隻要把這個消息做大捅出去就行了。”
“上次不是告訴你有個小地產項目用的是他的貨嗎?結果人家跟賀小明簽的是好貨的價格,全給賀小明換成了次品,就這一單,就夠賠到他底褲都不剩。”陳既思說道。
“我發現一件事。”楚易說道。
“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陳既思說道。
楚易看了陳既思一眼,想了想,還是壯著膽子說道:
“你上次說我不能惹,我發現真正不能惹的是你,還好當初我迅速站隊成了你戰壕裏的人,要當初給你戴帽子的是我,現在指不定怎麼死的。”
楚易說著,比劃了一個戴帽子的動作。
“戴帽子?大老爺們的帶什麼帽子?”在一邊做事的郝仁擦著汗,過來拿水喝。
“噗...”楚易憋著笑,沒有接話。
“打人不打臉,紮人不紮心,你這人咋這不地道。”陳既思忍了忍,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這個事情聊下去,吃虧的永遠是自己。
有這麼個舊事抓在楚易手裏,真是太憋屈了。
第二天,最先傳出的是縣城某樓盤使用劣質紅磚,工程材料以次充好的新聞。
新聞非常詳盡,供貨商的磚廠,裝修公司,連帶即將開業的農家樂都被曝了個底朝天。
這可比直接爆賀小明的磚廠有影響力多了。
那個樓盤還有兩棟樓沒有開盤,其他的房子都已經快賣完了,五六百戶業主自發組成了維權群體。
去樓盤的售樓部鬧,去相關機、關要求公方出麵處理。
樓盤的公關也非常的迅速,當天中午就出麵辟謠。
不辟謠還好,一辟謠眾多業主更鬧騰起來。
這個處理態度在他們看來就不信,就是企圖蒙混過關。
業主們闖進公地,搶了還在公地上的紅磚,兩塊紅磚相互一敲就直接斷成四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