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蓋舊有的記憶,帶著整個青木宗認賊作父。”
“這個我實在有點接受不了。”
“當年羽皇宗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已經不得而知了。”
“但很明顯的是,先父,紫凰宗的老宗主,甚至烏木宗的少宗主。”
“這都和羽皇宗脫不了幹係。”
“為什麼要仰人鼻息,小心翼翼的生存在羽皇宗的威懾之下?”
“我們為什麼不聯合起來,一起對抗羽皇宗?”楚易問道。
“年輕人有血性是好事,但也得看清形勢。”
“楚宗主,你知道當年青木宗滅門的時候,憫影宗和紫凰宗所扮演的角色嗎?”
牧清沒有急著回答楚易的問題,轉而問道。
“我聽大師姐說過。”
“青木宗逃生的密道,是她帶牧行去過的。”
“最後重傷她和老宗主的神器,或出自於紫凰宗。”楚易道。
“我告訴你完整的任務分配。”
“打開青木宗所有屏障的,是老宗主的一位小夫人。”
“告知青木宗密道,並且帶人圍堵出口的,是我憫影宗。”
“重傷老宗主的神器和羽箭,出自紫凰宗。”
“不管我們後麵做了多少事情,這個真相,都是無法掩蓋的。”
說這話的時候,牧清的臉上充滿了痛苦。
“為什麼?”楚易問道。
“因為,如果不這麼做,大宗主完全有實力,同時滅憫影宗和青木宗。”
“至於紫凰宗,因為武器充沛,或許不會那麼容易覆滅。”
“但是,讓紫凰宗元氣大損,對大宗主來說也並不難。”
“滅卿家滿門,還能留下一個苟延殘喘的青木宗。”
“不然,代價隻會更大,青木宗滅門的結局也不會改變。”
回答楚易的,是一聲輕輕嫋嫋的女聲。
楚易和牧清同時詫異的看向門外。
傾月是什麼時候來的?
她怎麼進來的?
兩人的談話,她到底聽了多少?
牧清起身打開門,問道:“傾月,你怎麼來了?”
傾月身邊,剛剛帶頭的侍女靜靜的跪在一邊。
牧清蹲下身,抬起侍女的下巴看了看,眼神茫然顯然是被傾月給控製了。
“大小姐這樣,恐怕不太合適吧?”牧清起身,頗為無奈的說道。
“少宗主,能否帶我去一趟憫影宗的祠堂?”傾月語帶哽咽的說道。
用的,還是舊時的稱呼。
“行。”牧清歎了口氣,說道。
楚易自然也跟著一起去了。
憫影宗的祠堂很大,中間最大的是憫影宗開宗始祖的牌位。
牧清的父親,擺在第一排最右側的小角落裏。
這一排,擺的都是牧家的長老輩的牌位。
“這是家父自己要求的。”
“他說,他這輩子,沒有做到無愧於天地,不配和曆代宗主擺在同一排。”牧清解釋道。
傾月理了理衣裙,向牧清的父親行了個完整的跪拜禮。
楚易和牧清在傾月身後站著。
得到消息的牧行也是匆匆而來,神色複雜的看著傾月。
“牧宗主,我很抱歉。”傾月起身,向牧清說道。
“傾月,你現在需要做的,並不是致歉或者致謝。”
“我並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的,偏偏...”
“接下來,你有什麼想法?”牧清問道。
“你放心,我不會一時衝動就去羽皇宗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