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了?”
牧行守在牧清的臥室門前,看到楚易和傾月,很自然的招呼道。
傾月稍微留意了一下,大宗主處理的應該是牧清的右腿。
牧行注意到了楚易的眼神,下意識的扯了扯衣褲掩飾。
“牧清怎麼樣了?”楚易問道。
“三位請進吧。”牧行搖了搖頭,示意守門的弟子開門。
亮堂堂的臥室裏顯得有些淒清。
牧清的夫人坐在床邊,默默的擦著眼淚。
“卿宗主來了,可想到辦法了?”看到卿風來了,起身問道。
“讓我看看。”楚易先一步過去,打開神識檢查來查看牧清的傷勢。
“怎麼會這樣?”傾月說著,伸手抓住了牧清的手。
楚易開著神識檢查看著。
傾月的生命元氣進入牧清的身體之後,徑直到了牧清的心髒。
然後很快就消散而去,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怎麼會這樣?”傾月訝異道。
楚易起身,在房間裏踱著步,慢慢的思索著什麼。
傾月又嚐試著,向牧清輸送了一些生命元氣。
“怎麼樣?”牧清的夫人問道。
傾月搖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這位大使。”
“你為什麼會青木醫典。”
站在一旁的卿風,直勾勾的盯著傾月。
想從傾月那張和自己年輕時幾乎相同的臉上,探出什麼究竟。
傾月扯了扯嘴,最終沒有回答。
信手拈來胡說八道這種事,她還真的沒有楚易這麼溜。
“小易,我沒有辦法處理。”傾月轉身,向還在窗前踱步的楚易說道。
“讓我試試吧。”
楚易說著,把包袱抖出來。
從一堆行李當中,抱了一個深褐色的木盒子過來。
圍在牧清床邊的幾個人都很默契的往邊上退了幾步。
楚易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個個裝著不同蠱種的蠱盞。
“你要用蠱?”傾月問道。
“連你的醫典都救不了他,那我這個才剛開啟的就更不行了。”
“既然憫影宗的攝魂術可以和烏木宗的迷魂蠱向配合,為什麼我們不行呢。”
“牧清的生命體征已經越來越微弱了,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楚易說道。
“那我們用什麼蠱?”傾月問道。
楚易的手在不同的蠱盞之間猶疑。
傾月的這個問題,楚易也沒有想好。
牧行跛著腳進來了,沒有說什麼隻在旁邊看著。
別人也十分默契的沒有說話。
每個人,都在看著楚易,看他做什麼樣的決定。
楚易猶豫了很久,最終拿出了一黑一紅兩個蠱盞。
“這是什麼?”傾月忍不住問道。
“我看不出來牧清是被什麼所傷,從生命元氣的走向看,是傷在了心髒沒錯。”
“噬心蠱,置之死地而後生。”
“歸心蠱,滋養新元,重塑心神。”
“我有些為難,不知道應該用哪個才好。”楚易說道。
“你恐怕沒有太多時間可以為難了。”傾月提醒道。
楚易打開神識檢查看了一眼。
牧清的心率又低了一些,隻剩下一分鍾二十下左右的樣子了。
“聽天由命吧。”
楚易說著,眼一閉心一橫。
把歸心蠱放回了木盒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