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說著,劃開了牧清手腕上的靜脈,把歸心蠱放進去。
然後又用生命元氣把受損的皮膚和血管修複好。
血紅色的歸心蠱很快就融入到了血液裏。
楚易開啟了五倍的神識檢查,才能在一堆的血紅細胞中辨認出歸心蠱。
靜脈相對來說沒有什麼阻力,歸心蠱很快就遊到了牧清心髒的位置。
然後不斷的漲大,再漲大。
直到自身所能夠承受的極限。
最後。
噗的一聲。
歸心蠱炸裂開來。
豔紅色的體液浸透了牧清的心髒,慢慢的被心肌所吸收。
一切都很順利,一切都很正常。
然後...
牧清的嘴角忽然留出黑紅黑紅的鮮血出來。
接著是鼻子。
最後連耳朵和眼角,也開始有血液流出。
“這...”
“這是怎麼了?”牧清的夫人慌張的問道。
卿風和傾月麵麵相覷,都一臉的不解。
從神識檢查來看,牧清的身體完全沒有異常。
歸心蠱進入之後,也沒法發生什麼改變。
甚至牧清七竅開始出血之後,他的生命體征也沒有變差。
“楚宗主,這是這麼回事?”牧行問道。
楚易搖了搖頭。
他觀察到的結果和傾月兄妹倆是完全一樣的。
看不出牧清情況突變的原因。
“楚宗主,現在怎麼辦?”牧行問道。
“等。”楚易說道。
“就這麼幹等這?”牧清的夫人忍不住接話道。
“牧清的身體機能沒有異常,生命體征沒有異常。”
“本來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醫死醫活就看命了。”傾月說道。
牧清的夫人忍了忍,好不容易才保持了理智。
“大師姐,你這樣很容易激發醫患矛盾,引起醫鬧的。”
“牧夫人不用著急,牧清這情況不是開始好了嘛?”
“讓侍女打盆溫水過來吧。”楚易說道。
“還真是。”牧行看了一眼,說道。
牧清的出血沒有停止,但顏色已經比剛才要淺了一些。
從黑紅色變成了較深的暗紅色。
“你們,去打兩盆熱水,再拿幾條幹淨毛巾來,快去。”牧清的夫人開口道。
侍女點點頭,退出去打水。
等侍女打了水回來,牧清的出血已經變成了相對正常的暗紅色,出血的量也開始減少。
牧清的夫人擰了毛巾,細致的擦拭著牧清流到後頸的血漬。
“小易,牧宗主這算是中毒了嗎?”傾月問道。
“應該不是,如果是中毒的話無冥珠應該是可以應對的。”
“牧兄看起來像是遭受到了某種特殊的攻擊。”楚易分析道。
“這大宗主,真的這麼厲害?”
“那我們...”
想到自己和楚易前些天剛從羽皇宗全身而退,傾月隻覺得背脊一涼。
楚易點點頭沒有接話。
不知道為什麼,楚易總覺得,這次憫影宗受到攻擊和羽皇宗並沒有關係。
即使羽皇宗確實有這個實力和緣由。
牧夫人替牧清清理完臉上和後頸的血跡之後,牧清的出血已經轉成了鮮紅色。
一會之後,出血慢慢的停止了。
“先擦眼睛。”楚易提醒道。
侍女端上來另一盆幹淨的水,牧夫人擰了毛巾,先是細致的擦拭了牧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