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非要送上門來，趕都趕不走。”
“顧意萱小妹妹啊，這就真的不能怪我了。”
“天理總是應該站在正義這邊的，你說是吧？”
“不過呢，你是個好人，好人也不能無辜受到牽連。”
“等這件事情辦完了，我會保護你的。”
楚易把手機塞進口袋，嘰嘰咕咕了幾句，出門回家去。
老曹的電話打得真的很早。
顧進來的也真的很早。
楚易回到家的時候，李婆婆的早餐都還沒有煮好。
楚岩山和餘桃都還沒起床。
“楚醫生，這麼早就打擾了，真是抱歉。”顧進起身說道。
“知道早就好，門口聊吧。”楚易說道。
“好。”顧進點點頭，跟楚易道門口。
楚易的房子蓋在漁山村比較偏的位置，加上村民大多都還沒起床。
這個點也沒個人走動，隻能偶爾聽見幾聲鳥叫蟲鳴。
“楚醫生的家鄉，環境真好。”顧進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顧經理，我要見顧先生。”楚易沒有過多的假含蓄，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有些不明白，楚醫生為什麼非要見我爸呢？”顧進看著楚易，探究的問道。
“在別墅區，我和顧意萱聊過一些。”
“她說，從小到大，她都是跟照顧她的保姆一起生活的。”
“她爸每個月回去陪她一天，至於媽媽和傳說中的兩個哥哥，她從來都沒見過。”
“顧意萱的病情很複雜，生理和心理都有涉及。”
“你覺得，我跟你這個，對她來說素未謀麵的哥哥，能了解到什麼呢？”
“比如，你知道顧意萱什麼情況下情緒會崩潰嗎？”楚易看著顧進。
顧進想了想。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衝楚易搖了搖頭。
“再比如說，你知道顧意萱情緒崩潰之後，應該怎麼恢複冷靜嗎？”楚易再問道。
顧進又搖了搖頭。
“你知道，不犯病的情況呢下，自己的親妹妹是個什麼狀態嗎？”楚易道。
“我...”
“我確實是不知道。”顧進有些尷尬的說道。
楚易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一問三不知，還有臉說跟他聊。
這能聊出花來？
“讓我來告訴你。”
“顧意萱每次崩潰，要麼自殺要麼自殘。”
“她需要一次極端的發泄，然後才能恢複平靜。”
“在平靜的情況下，她簡直就是個純粹又簡單的小天使。”
“可惜，這樣的狀態並不會持續太久。”
“最多不到十天，她會再次崩潰。”楚易說道。
“小萱她，現在居然是這樣的。”顧進有些訕訕的說道。
“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今天已經是顧意萱爆發之後的第三天了。”
“每拖一天，她就多一分危險。”楚易說道。
“其實在她小的時候，我和老二幾乎是和她一起長大的。”
“可惜，她長大了，記不得幼年的事了。”顧進很是唏噓的說道。
看起來，還有些傷感。
“人類長大後，三歲以前的事情基本上都會被遺忘。”
“既然她已經對你們完全沒有印象了，那說明你們確實是十幾年沒見了。”
“顧經理，你覺得你能給我提供什麼有用的信息？”楚易有些不耐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