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狂風大作,雷雨交加。
雨點劈裏啪啦的打在窗戶上,碎成一瓣一瓣,順著玻璃窗流下。
陳思梵家的豪宅質量很好。
屋子裏卻冷的出奇。
他總能感覺到亂竄的陰風,身上的舊傷折磨著身體。
陳思梵靜靜的看了皮格格一會兒。
“你想讓我背鍋?”他深吸一口香煙。
“哥,求求你!你是個好人,隻有你能救我!”皮格格哭著說。
“對不起,這張好人卡我不接,我更不可能替葉湛青背鍋。”陳思梵站起來,從茶幾上拿起支票本,給皮格格寫了一張支票。
“這是兩千萬,你要麼去把孩子打掉,要麼背叛你的祖父,找個地方偷偷把孩子生下。”
“我能做到的隻有這麼多了。”
“哥!”皮格格看一眼手中支票,眼神痛苦。
“幫我找幾粒安眠藥,我上樓睡覺。”陳思梵披著薑水洗過的毛巾向樓上走去。
“哥,我求求你了,幫幫我吧!”
“我不能傷害肚子裏的寶寶,也不想離開爺爺。他已經八十多歲了,我不想離開他,不想永遠見不到他!”皮格格撲上來,抱住了陳思梵大腿。
“把她拉開。”陳思梵皺著眉頭看了皮格格一眼。
“格格,你搞什麼?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葉湛青?那就是個痞子,他有很多女人呢。”阮月輕輕拉開皮格格,好聲好氣的勸她。
“你想為他生下孩子,他喜歡你嗎?”
“他和你隻是玩玩,不可能對你負責,更不會惦記你和肚子裏的孩子。”
“這是個生命,活生生的人。”皮格格指著自己的肚子說。
“這世界不幸的人很多,不差他一個。”阮月說。
皮格格不說話了,跪在樓梯口。
她想留下孩子,必須找個人承擔。
皮士卿喜歡陳思梵,隻有他最適合背鍋。
回到樓上的臥室,陳思梵的臉上有很多汗水,他吃了趙純給的安眠藥,坐在椅子上休息。
“皮格格認準了你可以幫她背鍋,如果你不幫她,她可能不會走。”趙純繞到陳思梵身後,用雪白修長的手指幫陳思梵按摩肩膀。
“這孩子太不懂事了,怎麼能懷葉湛青的孩子?”
“其實我想幫她背。”陳思梵說。
“你瘋了?”趙純瞪大雙眼。
“皮格格小時候受過驚嚇,有孤獨症。這孩子從小命苦,我陪她讀了一個多月高三,看著她一天天變好,心裏很欣慰。”陳思梵說。
“她現在懷孕了,這樣大哭大鬧,對她的身體和肚子裏的孩子很不利。你不知道我剛才心裏多震驚,看見她冒著雨來家裏時的樣子多心疼。”
“不知道韓茜現在過的怎麼樣了。”
“可眼下形勢對你很不利,納蘭明月剛彈劾你,秦儲那蠢貨裏外不分,他對你有很多不滿,要對付你。你毀掉了徐相師和白麒麟,得罪了不少人,司徒老人和林家家主都想落井下石。”趙純說。
“如果你再為葉湛青背鍋,又要承受很多無妄之災。你現在身體也不好,我們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禁不起太多的敲打了。”
“皮格格這女孩兒我知道,一根筋,如果我不答應她,她會在家裏跪死。”陳思梵輕輕歎氣。
“這女孩兒不能管。”趙純說。
“我考慮一下。”陳思梵說。
他躺在床上休息時,靜靜的思考。
眼下他武功盡失,最重要的手下錢小鳴去東瀛尋藥了。他身邊人手不夠,自己能力也不強,開始扯天組後腿了。
他已經不敢像之前那樣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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