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晏唯一從穆昱北那日在酒店所住房間的對麵房間出來的畫麵。
看到這幕,穆昱北幾乎不用再看下去就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伸手就將優盤拔了出來。
傾刻間,心裏便作出了一個決定。
“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不但可以救你女兒,你也能繼續安然無恙地工作。”
安筱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可是卻被穆昱北的氣勢懾服。
一五一十地將女兒重病,之後被人要脅陷害晏唯一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穆昱北聽完之後,神情十分陰沉,問出了最關鍵的一件事。
“我也不知道,對方一直是用電話跟我聯係的。”
其實到現在安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對方看上的。
隻知道當初接到那個女人的電話,並且收到了一筆捐款之後,她以為女兒終於可以得救了,哪知道後麵,卻一步步被逼入了對方設下的圈套之中。
穆昱北手指在桌麵點了點,隨後,將優盤扔到了安筱的麵前。
安筱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他此番舉動是什麼意思。
“要想你女兒平安康複,接下來要做什麼,聽我的指示。”
安筱聽了,震驚又憤怒,為什麼都是這樣?一個個拿女兒的生命來要脅她,難道這些人都沒有一點同情之心嗎?
穆昱北看了一眼安筱,神情毫無波動,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如果不是因為你女兒,你覺得你現在還會站在這裏麼?所以,你得感謝你女兒,是她救了你,至於同情心這些東西,你說我要怎麼去同情一個打算陷害我的人?”
安筱沒想到自己心裏所想的一切全都眼前這個男人一眼看穿,她隻覺得渾身寒毛直豎,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穆昱北將她的恐懼看在眼裏,挑了挑眉:“想好了?想好了接下來就按我說的去做。”
安筱即便不情願,為了女兒能繼續診治,也不得這麼做,她沒得選擇。
“按對方說的,將優盤裏麵的視頻交出去,不過,要你親手交到她手上。”
安筱離開之後,卓越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穆總,那個視頻裏麵明明是您和晏小姐,而剛才安筱也說了,對方是有意衝著晏小姐而來的,這麼做不是?”卓越是知道晏唯一的,因為穆總回國前讓他調查的那些人裏麵就有晏唯一。
雖然他不知道晏唯一對穆總有何意義,但他永遠都記得當他將晏唯一和趙昊東結婚三年的事情告訴穆總時,他身上散發的怒火和眼底的失望之色是那麼的濃烈,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穆總有如此強烈的情緒表露出來。
所以,當他看到穆昱北將視頻交給安筱,並要安筱把視頻交給那個神秘女人時,他是無法理解的。
“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同時,讓原本屬於我的回到我身邊。”穆昱北給了他一個諱莫如深的笑意,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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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晏唯一陪著晏海去了酒店應酬,剛到包廂,晏唯一先去洗手間裏補妝,沒想經過走廊時,卻碰了雲煙和雲瀟。
“唯一,真是好巧,既然碰上了,不如一起吃飯吧,咱們三個好久沒有一起聚過了。”雲煙看到晏唯一時,一臉看到救星般地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過來。
有雲瀟在,她不敢放肆,但是看到晏唯一時,她覺得自己又可以逃離魔掌了。
晏唯一幾乎不用雲煙明說就接收到了她的求救信號,她也真是無語了,這死妮子明知道今時不同往日,怎麼還敢這麼作呢?
她有些尷尬地看著雲瀟笑了笑:“瀟哥,好見不見。”
其實,看到晏唯一的那一刻,雲瀟也有一絲尷尬,同時,心裏也一陣隱隱作痛。
“嗯,好久不見,如果沒時間,我和阿煙就先走了。”雲瀟不會自討沒趣,明知道晏唯一心裏隻有趙昊東,他死纏爛打也隻會惹人厭煩,自賤身段。
晏唯一無視雲煙都快擠變形的眼睛,點了點頭:“好啊,以後有時間再聚,我爸還在包廂等我呢。我先走了哈!”
說完,不顧雲煙一臉絕望的神情,便一溜煙地離開了。
雲瀟看著晏唯一一臉逃之不及的模樣,嘴角漾起一絲苦笑,他有這麼可怕嗎?
竟讓她避如蛇蠍,當年那個總纏跟在他後頭,脆生生地喊著雲瀟的晏唯一去哪裏了?
晏唯一沒想到前腳剛躲開雲瀟,後腳又碰上了穆昱北,更令她想不到的是父親帶她來見的那個朋友竟然就是穆昱北。
所以,當她進到包廂裏,看到父親和穆昱北坐在一起邊說邊笑,十分和諧的一幕時,還以為自己進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