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剛才明明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怎麼會這樣?”晏楚楚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她見到穆昱北的第一眼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了,她知道自己也許配不上這樣出色不凡的男人,所以,更期盼著父親能夠成為晏氏的董事長,
可這一切才開始,她都沒有來得及實現,事情就已經到了無法轉寰的地步。
“你還有臉問我怎麼回事,剛才你不多事去絆晏唯一那一腳,現在就不會變成這樣。”晏賀怒極之下,將心裏所有的憤怒全都撒到了晏楚楚的頭上,揚手就狠狠朝她臉上煽了下去。
晏楚楚捂著臉,害怕地退後了兩步,委屈地咬著牙,心裏憤恨至極卻是敢怒不敢言。
小時候,父親晏賀每次輸了錢,都會喝得爛醉如泥地回到家,然後就會對著她和媽媽又打又罵,罵她是賠錢貨,罵媽媽是掃把星,唯獨隻有哥哥從來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長大後,隨著家裏的情況越來越好,父親雖不再打人,可也沒有太多的好臉色,隻要她稍不順從便出言辱罵,可她沒辦法,隻能忍著。
所以,當見到穆昱北的時候,她在想,如果自己嫁給了這樣的男人,以後誰還敢輕賤她?
可她這個夢才剛剛做,就醒了。
她不甘心,真的一點也不甘心。
晏唯一沒有直接去包廂,而是衝進了洗手間,從水龍頭上接了一捧水澆到了臉上。
過了好久,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是瘋了吧?剛才一定是瘋了,為什麼會對穆昱北和晏楚楚在一起的事情有那麼大的反應?
他和誰在一起關她什麼事呢?
這樣不是正好如了自己的願嗎?
穆昱北若是和晏楚楚在一起,就不會將那晚的事情給捅出來,她也不用擔心和趙昊東的婚姻出現危機了。
這明明就是一件好事啊!
晏唯一在心裏默默地說服自己,心裏漸漸安靜下來,又重新從包裏拿出化妝品補了個妝,這才恢複到往日的優雅與從容,走了出去。
********
江城,客棧裏,薑瑞希坐在沙發上,趙昊東拿著包了冰塊的毛巾在她紅腫的臉上輕輕地熨燙著。
“昊東,是你告訴你媽我回國的事情嗎?”薑瑞希垂著眸,嘴角泛起了一抹陰狠的笑意,聲音卻軟軟地十分令人憐愛。
“沒有,你回來的事情,隻有晏唯一……一定是晏唯一告訴我媽的。”趙昊東英俊的臉龐怒火彌漫。
聽到趙昊東充滿怒意的聲音,薑瑞希滿意地笑了。
她這一巴掌可不能白挨了。
“昊東,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晏小姐把我回來的事告訴了你媽知道,接下來,你爸肯定也會知道,到時候我是不是又要被送去美……
不,你媽媽今天說了,要把我送到越南或者泰國,還說要讓你死了對我這份心,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我送到亞馬遜森林讓蟒蛇給吃了,或者讓人把我輪女幹再扔到海裏喂鯊魚,昊東,我好怕,真的好害怕,難道,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嗎?
為什麼老天對我這麼殘忍,我隻是太愛你了,不想離開你,可是為了和你在一起,我怎麼要承受這麼多的痛苦?”
薑瑞希一臉哀戚的看著趙昊東,演了幾年的戲,掉眼淚裝悲痛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分分鍾的事,且毫不含糊。
趙昊東聽了,英挺的眉峰皺了起來,若非親見母親煽了希兒一巴掌,又說了那樣狠厲的話,也許他會認為希兒是為了進入趙家而有意挑拔離間,可現在聽到這些,他除了心疼,怒意也更甚。
晏唯一這個惡毒的女人,自己沒辦法將希兒趕走,就找來母親施壓嗎?
給錢,恐嚇,這些手段用得可真是好極了。
趙昊東想到這裏,就恨不得衝回海城,抓著晏唯一好好質問,是不是要逼死薑瑞希才甘心。
他猛地站了起來,拿起扔在床上的外套,就要出去。
“昊東,你去哪兒?”薑瑞希拉住他,一臉驚慌失措。
“回去找晏唯一算帳。她既然敢唆使我媽傷害你,我就饒不了她。”趙昊東眼裏冒著怒火,咬牙切齒道。
薑瑞希拚命搖頭,眼淚跟滾珠兒似地往下掉。
“不要,昊東,不要,你不要離開我,我害怕,你要是走了,你媽媽真的讓人把我送到泰國或者真的把我扔到森林去喂蟒蛇怎麼辦?”
她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讓趙昊東離開,她還有一步很重要的棋要走,更何況,誰知道他回到海城又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故,想到這幾晚趙昊東的冷淡,她就更堅信不能讓他這個時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