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晏唯一坐上了私人飛機去法國,那邊趙昊東卻在薑瑞希的住處喝悶酒。
從那天在翠屏山房之後,趙昊東滿腦子都是晏唯一被穆昱北牽著手時的嬌羞,她站出來維護穆昱北時,麵對自己的冷漠和厭惡。
以前,晏唯一主動挽著自己的時候,總會被他厭惡地甩開,甚至用難聽的語言羞辱她,就在幾個月前,他和穆昱北在家裏打起來時,晏唯一還不顧一切地衝過去為自己擋了拳頭。
可現在呢?
晏唯一不是說愛的人是自己嗎?
不是說自從被他從湖裏救上來之後,就一直暗戀著他嗎?
對了,他都忘了,當初從湖裏將晏唯一救上來的並不是自己。
他隻是在晏唯一認錯了救命恩人的時候,被母親逼著接受了而已。
所以,晏唯一愛上的是當初救了她,後麵卻不知道跑去哪裏的那個人嗎?
去他的救命恩人,她見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沒見過的人,所以,晏唯一一直愛的是自己,一定是的!
趙昊東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紅酒,腦子裏全是晏唯一。
晏唯一的冷漠,驕傲,每年他生日時,送禮物給他時的嬌羞和愛慕的模樣,看到他和薑瑞希約會時難過的樣子,嫁給她那天,在教堂,在牧師麵前承諾“我願意”時的認真和喜悅……
薑瑞希拍完戲,便迫不及待地回了家,自從那天離開醫院之後,趙昊東就一直住在她這裏,為了早點哄趙昊東把自己娶進門,她這段時間比往日裏更加賣力。
隻是,卻明顯感覺到趙昊東比以前冷淡了許多。
而且,每天回來,他總是在喝酒,不停地喝酒。
薑瑞希邊想邊開門進了屋,抬頭便看到趙昊東爛醉如泥地躺在沙發上,茶幾上,地毯上倒落著幾個紅酒瓶。
她換了鞋,放下包包走了過去,撿起酒瓶扔進垃圾桶,準備扶著趙昊東上樓睡下。
隻是人才靠近,趙昊東猛地睜開眼睛,看著她。
“昊東……”薑瑞希嚇了一跳,話才開口,趙昊東猛地將她一拉,便壓過來。
薑瑞希恍惚間,隻聽到耳邊傳來趙昊東喃喃的醉語:“晏唯一……唯一……”
淚水從她的眼角落了下來,趙昊東,你還是愛上了晏唯一,為了你,我賠上了八年的青春,受盡了羞辱,最終,你還是愛上了晏唯一那個賤人。
心裏的恨意,隨著男人口中一聲聲“唯一”而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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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晏唯一覺得十分的新鮮,她也不是第一次坐飛機,可還是第一次在飛機上可以自由地走來走去,她新奇地在機艙裏這裏瞧瞧,那裏坐坐,還試著在沙發上躺了躺。
穆昱北正在看文件,偶爾抬頭,就會看到晏唯一從沒有過的,孩子氣的一麵。
她明明一幅羨慕的要死,卻又撅著嘴不屑的樣子讓他想起了那次去青玉灣,在高速公路的服務區,她看到自己從車裏下來時,好像就是這幅樣子。
“不喜歡?”明明知道她很喜歡,還是要這麼反問一句,逗逗她。
晏唯一果然皺著鼻子,不屑地“切”了一聲,心想,有錢了不起啊?
有錢就燒得慌嗎?學人家買飛機,一年到頭能用幾次啊!用這買飛機的錢,都能坐幾輩子的頭等艙了吧?
“這飛機多少錢啊!”雖然十分不恥穆昱北如此燒錢的行為,但還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
穆昱北放下文件,說了個數:“六。”
晏唯一的內心好像有一架飛機正“嗚嗚”地飛過,心想,真特麼是個敗家男人。
“你覺得貴了?”看她這表情就猜得出她心裏想些什麼。
晏唯一想說難道還不貴麼?但想想自己也沒有資格去管這些,雖然結了婚,是夫妻,但在經濟上都是各管各的,她不缺錢花,也不會找穆昱北要錢花,更管不著他怎麼花錢。
“以後,我的錢可以由你管,要是你覺得太貴,可以不準我買。”穆昱北這是在告訴她,給她管他的權力。
晏唯一這麼聰明,當然聽得出來,心,猛地一震,神情變得微妙又複雜。
真的由她來管嗎?
她心裏還在不確定,某人突然掏出了錢包,放到了桌上。
“卡在裏麵,自己拿。”
晏唯一眼睛亮了起來,走了過去,拿起了錢包。
“真讓我管?不怕我把你的錢都花掉?我可是很會花錢的。”晏唯一看著他,笑著問道。
穆昱北點了點頭:“你老公我很會賺錢,所以,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晏唯一的胸口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似的,外麵那層堅硬的殼,突然裂開了一條縫,心裏暖暖的,鼻子卻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