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雲瀟人呢?為什麼自己會在家裏?
疑惑充斥心頭,水裏涼得她打了個冷顫,可是心裏卻覺得有團火在熊熊燃燒。
她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這種感覺,她以前就有過,就是那次她在酒店,和穆昱北發生關係的那一夜,也是這樣的難受。
“知道了?”穆昱北看著她神色怪異的模樣就知道她想起來了。
“我怎麼會?是誰給我下的藥?”晏唯一很憤怒,神情陡然冷了下來。
“是誰?你覺得還會是誰?”
穆昱北見她到現在還沒懷疑是雲瀟,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敲開她的小腦袋瓜看看裏麵都裝了什麼,平時那麼聰慧的一個人,怎麼總犯蠢?
晏唯一白了他一眼,心想自己要是知道,還問他幹嘛?
不過,他這口氣,好像是熟人幹的一樣?
她記得是喝了咖啡之後,覺得很困就在雲瀟的車上睡著了……臥槽,難道是雲瀟下的藥?
“不可能,他不會這麼做。”晏唯一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可心裏卻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不會這麼做?你倒是很相信他。”穆昱北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頜,聲音淡淡的,卻讓人聽了都害怕。
晏唯一心猛地沉了下來,穆昱北的意思她怎麼會不清楚,自己能在這裏,而他還這麼生氣,那肯定是抓了個現形。
“你把他怎麼樣了?”不知為何,隻要想到那次他對柳靳寒下手時的狠辣,就有種感覺,雲瀟估計悲劇了。
雖然心裏很生氣,失望,但想到當初在拉斯維加斯是雲瀟把她從鬼門關拉出來的,就恨不起來,甚至害怕他出事。
“怎麼,你擔心我殺了他?他對你下藥,企圖染指你,我不該殺他嗎?”穆昱北不怒反笑,目光卻陰冷至極,泛著寒光。
“他畢竟沒有碰我,他是你表弟,你不能殺他,雲家也不會放過你的。”晏唯一皺眉,她還真是有點擔心,雖說穆昱北還不至於殺了自己的表弟,但把他打成重傷,或者讓他變成殘廢卻不是沒有可能。
不得不說,晏唯一還真是了解穆昱北。
可穆昱北卻很失望,若非他一直派人暗中跟著她,又碰巧卓越通過監控看到了雲瀟將晏唯一帶進酒店的一幕,及時通知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在路上,他還在想,如果雲瀟真碰了她,該怎麼辦?
隻要想到她會被別的男人沾染,他就恨不得殺人,所以,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幸好自己及時趕到,可是看到她渾身不著寸縷地躺在床上昏睡時,他當時就差點沒忍住衝進去親手解決了雲瀟。
可是,她不但沒有責怪,反而心念著雲瀟的安危……好,很好!
“今天,他該慶幸沒有碰你,否則,我一定殺了他,但是,他看光了你的身體,所以……”穆昱北冷冷一笑,泛著一抹噬血的邪冷,看著讓人莫明地心駭。
“所以什麼?你對他做了什麼?”晏唯一心都提了起來。
“所以,我讓人砍掉了他的手,挖了他的眼。”穆昱北笑得更加狠戾。
晏唯一氣得渾身發抖,那畫麵,她都無法想象是多麼的恐怖和惡心。
“你瘋了,穆昱北,他是你的表弟,你怎麼能這麼對他?你真是瘋了,你好可怕!”晏唯一驚恐地瞪著他,眼前的男人,真像是惡魔。
“我可怕?我一直都是這麼可怕,怎麼,現在才發現真相,後悔了?晏唯一,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沒能嫁給雲瀟,而是嫁給了我這個可怕的瘋子?”穆昱北緊緊地抓著她,力道之大,差點沒將她的骨頭捏碎。
晏唯一又痛,又冷,又難受,腦子越來越暈眩,可心裏卻有個聲音一直在說:“穆昱北,你太可怕了,你簡直就是個瘋子。她欠了雲瀟一條命,欠了雲瀟一輩子。”
穆昱北見她難過的流著眼淚,心也被刺痛了,她竟然為了一個想強J她的男人流淚……
他咬牙,目光陰冷地看著將頭扭到一邊的晏唯一,緩緩起身,走了出去。
晏唯一隻聽到“砰”地一聲門響,嚇得縮著脖子,好久,才委屈又難過地大哭起來。
在水裏泡了整整一夜,身上的皮膚都泡得發白了,晏唯一才渾渾噩噩地爬起來用熱水衝了一遍,也沒管頭發幹沒幹,回到床上,裹緊被子便睡了過去。
晚上,還是被萍姨叫醒,她恍惚地睜開眼,隻覺得頭重腳輕,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
萍姨見她臉色蒼白,模樣也憔悴不堪,立即擔心地打了穆昱北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