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瑞希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恨過,她恨趙昊東,恨晏唯一,恨不得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她緊緊地捂著肚子,這裏麵,是她的孩子,她絕不會讓趙昊東打掉這個孩子的。
二樓的書房裏,趙宇雄看向穆昱北,也沒有拐彎莫腳,便直接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對趙氏。”
穆昱北走到窗前,目光落在遠處:“拿回我母親的,找出當年害她的凶手,以命償命。”
趙宇雄猛然一震:“你這是什麼意思?”
穆昱北看向他,冷笑:“我什麼意思你不是很清楚?”
“你母親當年的股份,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停止對趙氏的打擊。”
趙宇雄沒有去深究他這話裏的意思,當年穆向晴的事情,四個人隻有一個沒有被抓住,但這麼多年過去,他已經不想再去回想當年的事情了。
“給我,方瑤和趙昊東會同意?”穆昱北挑眉,看向趙宇雄時,眼裏毫無尊重,隻有濃濃的不屑。
這個,他名義上的父親,可是從來沒有享受一天的父愛,在他母親最絕望的時候,他卻拋棄了她,甚至心安理得的拿著母親的股份,卻連一分錢都沒有留給母親生活,母親隻能懷著他到處打零工度日,因為受的打擊太大,生下他就精神變得不正常了,還是趙老爺子將母親和他接到了趙家老宅,就在母親的病有好轉時,卻突然墜樓身亡。
不相信母親會突然死去,所以,他一直都在查當年的事情,卓越查到那個曾經照顧母親的護工在母親死去的第二天就消失了。
現在,他要把那個護工找出來,他要知道當年母親死亡的真相。
趙宇雄當然知道方瑤不會同意,所以,才會私下找穆昱北商量,隻要他願意收手,加上他握有趙氏的大頭股份,以K集團的勢力,趙氏未來的發展將會前途無量。
“這個你不需要操心,隻要你同意收手,我明天就讓律師把你母親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轉到你的名下。”
“收手?你該去問問,當年給我母親酒裏下藥的人,為什麼不收手?”穆昱北輕輕一笑,轉身推門出去了。
他這話很明白地告訴趙宇雄,他不會收手,而且,還隻是開始。
趙宇雄陰睛不定地看著門口,臉上閃過一絲疑慮。
晏唯一跑進大廳,就看到穆昱北從樓上下來,這才鬆了口氣。
穆昱北看到她的異樣,走到身邊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是不是要去祭拜了?”晏唯知道要是告訴穆昱北剛才發生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怎麼鬧起來,索性轉移了話題。
祭拜之後,穆昱北帶著晏唯一就離開了,而薑瑞希則留在了趙家。
晚上,趙昊東吃過晚飯,接了一個電話說有事就跑出去了,趙宇雄則去了書房處公事,整個大廳就隻剩下她和方瑤二人。
方瑤看著一臉老實模樣的薑瑞希,勾起了冷笑:“人都走了,還裝什麼呢?”
薑瑞希卻是一臉委屈求全道:“方姨,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討厭我,可是我和昊東是真心相愛的,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就成全了我和昊東吧。”
方瑤砰地一聲,將杯子砸在了桌上,目光陰冷地看著薑瑞希的肚子,站了起來:“哼,孩子?這世上能生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是我們趙家絕容不下你這種下賤無恥的戲子,怎麼,想借著肚子裏的孩子上位啊!那也要看你能不能生得下來。”
不知為何,看到方瑤這種眼神時,薑瑞希感到了一種徹骨的寒冷和不安。
待方瑤離開,薑瑞希這才露出一抹冷笑,她一定會生下這個孩子,一定會成為趙家的女主人的,誰也別想阻止她。
隻是,回到房裏,薑瑞希就覺得肚子痛,連忙跑到洗手間,就見內褲上有一抹血紅,她頓時嚇得心髒都快停了下來,連忙跑回房裏打趙昊東的手機,隻是手機響了幾遍也沒有人接,她隻好拿了包自己下樓。
醫院裏,薑瑞希看完醫生給她的檢查結果,覺得自己的血都要凝住了,先兆性流產。
這個孩子保不住了!
怎麼會這樣?她的孩子……
薑瑞希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艱難起來。
這種打擊簡直就像是在戳她的心,昨天她還滿懷期待,可現在現實卻給了她狠狠地一記重錘。
醫生說她子宮壁太薄,雖然容易受孕,卻無法保住胎兒,一旦懷上,三個月內就會流產。
這就是說,她永遠都不能當媽媽了嗎?永遠都不能進趙家的大門了嗎?
她接受不了,為什麼晏唯一可以那麼好命,而她卻要經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