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來也可以,就是晏氏這股票一跌再跌,嘖嘖,你說你這才接手晏氏幾天呐,晏氏馬上就要倒閉了。對了,穆昱北了?他怎麼沒有站出來替你說話?是不是連他都覺得你手段狠毒,連個未成形的胎兒都不放過,所以也懶得管你的死活了?
隻要你乖乖地聽我的話,我可以馬上讓外麵那些媒體消失,其實,我知道你是在嫉妒,那天我要瑞希住進趙家,就是想要刺激刺激你,至於她肚子裏的孩子,我當時也說過,可以立即打掉,並且和她斷得徹底,你偏不聽,非得自己動手,現在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沒法收拾,這又是何苦?”
趙昊東洋洋自得地說著一大堆話,晏唯一聽完,隻覺得無語又無力。
她從來不知道趙昊東可以自戀到這種程度,竟然認為她是為了嫉妒所以才會推倒薑瑞希。
可是,她一點也不想和趙昊東廢話了。
反而,心裏更在乎的是他那句,穆昱北呢?
穆昱北知道這個新聞,會不會也認為她是凶殘歹毒的女人,連個未成形的胎兒都不肯放過。
心裏一旦有了這種猜測,她就攪得慌,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打電話去向穆昱北解釋?
可是,有什麼好解釋的呢?她們現在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晏唯一覺得很痛苦,很累,這幾天,她連眼睛都不敢閉上,隻要一閉上眼,就會想起那薑瑞希被染紅的身體,甚至她還會聽到一個孩子的聲音在對她說:“你為什麼要殺了我,為什麼要殺我?”
這種痛苦折磨得她快要崩潰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道沉穩而熟悉的聲音響起:“到底是怎麼回事?”
晏唯一猛地抬頭,站了起來,看向穆昱北,見他麵色陰沉,不由苦笑道:“你是不是也認為我心腸歹毒?連個胎兒都不放過。”
穆昱北一下飛機,接過陸立衍遞上來的PAD,就看到了滿天亂飛的新聞,而這次比上次兩人結婚的事情曝光出來的更加凶猛。
他第一件事想到的便是他的小女人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孤單無助?
所以,當他一路來到晏氏,打開門看到她雙後捂著臉痛苦得顫抖時,心裏突然很生氣。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不打電話告訴他。
但是看到她難過又失望的眼神,穆昱北還是沒忍得下心來責怪,而是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裏。
“你是什麼人,我清楚。”一句話,讓晏唯一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穆昱北鬆開她,看著她消瘦,消沉的臉龐,黑眼圈即使用厚厚的粉底都無法遮住。
“跟我回家。”穆昱北心裏一抽一抽了泛疼,牽著她,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便往外走。
晏唯一也沒有掙紮,反抗,反而覺得隻有要穆昱北在,她就再也不用擔心害怕了。
上了車,她一聲不吭地看著外麵,腦子裏又響起了薑瑞希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的模樣。
她深吸了口氣,抱緊了自己。
穆昱北看著她這樣子,也顧不上她還在跟自己冷戰,一把將她抱住,放到了腿上,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
“唯一,不會有事的,我回來了,所有事情都會解決的。”
晏唯一乖乖地靠在他的懷裏,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聽著他在耳邊低語,漸漸有了一絲睡意。
到蘭灣江畔時,穆昱北見她睡得沉,便直接抱著她下了車又上了樓。
剛把她放到床上,晏唯一就不安地睜開了雙眼,穆昱北立即坐了下來,牽著她的手道:“你睡,我陪你。”
晏唯一這才閉上眼睛繼續睡了過去。
等她睡熟了,穆昱北這才拿起電話打給了卓越。
“去查查薑瑞希的所有行程,去了哪裏,跟別人說了什麼話,一字不漏,全都要知道。”
掛斷電話,穆昱北換了身衣服,這才回到晏唯一身邊躺下,將她摟進懷裏,幽深的目光看著她沉睡的容顏,眷念深深。
晏唯一這一覺睡到晚上十點多才醒,在穆昱北的強製下,喝了一碗雞絲粥,又繼續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她才感覺自己恢複了原氣,但是想到薑瑞希的孩子流產的事情,她整顆心都沉得像是被壓了千金巨石一般難受。
穆昱北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裏守著她,等她吃完早餐,拉著她到了花房坐下,又讓萍姨泡了杯茶過來。
“把那天發生的事情經過告訴我。”穆昱北看著晏唯一沉鬱的麵容,雖然不想掀她的傷口,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