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想來想去隻有這麼一個懷疑對象,不由看向了跪在地上假扮護士的男人。
“是不是趙昊東指使你這麼做的?”晏唯一此時真恨不得將這個針筒戳進眼前這個人的脖子裏,讓他感受一下死亡的痛苦和絕望。
對方卻隻是一聲冷笑,什麼都沒說。
晏唯一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於是看向保鏢道:“交給卓越,讓他處理。”
她相信,以卓越的本事,一定能問出幕後黑手是誰。
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穆昱北也已經醒了。
他並沒有什麼動作,隻是看著晏唯一冷靜地處理著這件事,心裏一陣泛疼。
晏唯一將針筒和藥物交給醫生之後:“以後,我老公每天要打什麼藥,我需要你們出具一張明細,劑量也要標注清楚,而且,每天由哪位護士進來換藥,也必須提前告知,進來前,要由保鏢搜查一遍,否則,今天的事我跟你們醫院沒完。”
醫生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更知道晏唯一和病床上的人惹不起,立即點頭應道。
等把所有人打發走了,晏唯一才疲憊地回到病房,轉身就看到穆昱北醒來了,正看著自己。
“沒事了,繼續睡吧。等你好了,就換你來保護我。”晏唯一知道他想說什麼。
穆昱北隻是靜靜地看著她,許久才緩緩說出一個字:“好。”
晏唯一又陪著他坐了一會兒,看他睡了過去,這才回到小床上躺在。
經過這麼一鬧騰,晏唯一是真累極了,很快便沉睡過去。
穆昱北卻緩緩睜開了眼,側過頭,看著對麵容在小床上睡得深沉的晏唯一,眼底閃過一抹柔情。
在醫院住了整整一個月,一直到醫生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了,晏唯一才同意讓穆昱北出院的。
而在穆昱北住院期間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基本上沒有人知道K集團的總裁車禍住院了。
等出院之後,穆昱北也沒有立即去公司,而是繼續留在家裏休息了幾天。
H國,薑瑞希戴著口罩走進了一家整形醫院。
在醫生麵前,她拿出一張照片,指著上麵的人道:“把我整成她的樣子。”
醫生看著照片上五官精致,容顏驚豔的女子,又看了一眼眼前滿臉傷疤的女人,光從臉形來看就知道不是同一個人。
“就是現在最先進的技術也做不到一模一樣,頂多七八分像。”醫生研究了好半天之後,緩緩說出這麼一句話。
薑瑞希猶豫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可以。”
冬天來得很快,好像不知不覺地就來到了。
晏唯一從花房裏設定好了溫度之後,就跑回了屋裏。
穆昱北出院之後,堆積了大量的工作,即便是周末,也帶了許多文件回家來看。
屋裏已經開了暖氣,像春天一樣暖和,晏唯一脫下厚厚的外套,從萍姨手中接過一杯熱茶喝了兩口,就往樓上走去。
進到書房,就看到穆昱北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文件,目光專注,棱角分明的臉龐如雕刻般俊雅,渾身散發著一種深沉而內斂的氣息。
晏唯一看著眼睛都舍不得眨,心裏更是甜滋滋的。
她的男人就是好看,而且怎麼看都看不膩。
隻是,這樣的目光太過熱烈,令某人終於忍不住抬起了頭,笑道:“看夠了沒有?”
晏唯一搖了搖頭:“沒看夠,一輩子都看不夠。”
她走了過去,坐在了穆昱北的身邊,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手裏捧著熱茶,這樣靜謐溫馨的日子,她覺得一輩子都不夠。
“一輩子不夠,那就下輩子,下下輩子……”穆昱北親了親她的發頂,另一隻手則從後麵環上了她的腰。
晏唯一身子一軟就倒在了他的懷裏。
因為受傷,晏唯一禁止某人巨裂運動已經快要兩個月了,但是軟玉溫香在懷,如何能不動情。
其實晏唯一也憋得厲害,偏某人還時不時地在她身上點火,常常惹得她半生半死間,突然刹車,然後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你說的禁止巨烈運動”一句話把她給繼續憋死。
晏唯一怕他的傷痛複發,看著男人又準備撩撥自己,頓時瞪大眼睛,擋住了親下來的吻。
“不行,你傷還沒有好。”
穆昱北對自己的身體清楚得很,什麼傷還沒有好,出院之前他就好得差不多了,隻是小女人太過小心翼翼,一直不肯罷了,今天,就在剛才,她那樣熱烈的目光,讓他再也不想忍了,悶在她的頸間,低低的聲音道:
“唯一,再不做,我身上的傷沒事,但是別的地方會出事了。”
晏唯一想問是什麼地方會出事,但某人已經搶走了她手中的杯子放在了茶幾上,然後,動作迅速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完事之後,晏唯一癱在床上,心想這哪是受了傷的人啊?這是幾輩子沒開葷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