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曦癟了癟嘴,心想老爺子真是不自量力,整個穆家表哥最恨的就是老爺子了,偏老爺子還要倚老賣老,現在連表哥的婚姻都要幹涉。
簡直就是給穆家添亂。
她拿出手機,打了個是話給大哥穆臻,又打了個電話給父親穆禹成,讓他們想辦法把這事揭過去。
穆禹成聽了,不禁疑惑:“不就是受了點小傷麼?”
穆曦翻了個白眼:“爸,你是沒看到表哥對表嫂寵到了什麼地步,你要不信就等著吧,別怪我沒給你們提個醒兒啊!”
穆老爺子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穆昱北回到酒店,看到晏唯一腫起來的額頭時,臉色黑得,眼底閃過一道狠戾的殺意。
“我走路沒看清楚,碰的。”晏唯一其實也不相信穆昱北會去拆了穆家,但以防萬一,她還是撒了個謊,並且也和底下的幾位保鏢打了招呼。
穆昱北抱著她,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中午想吃什麼?”
晏唯一以為他信了,笑眯眯道:“火鍋。”
然後,兩人就高高興興地去吃了火鍋,晏唯一以為這事過去了,結果,兩天後,穆曦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表嫂,表哥在不在呢?”
晏唯一看了一眼正在書房裏忙的某人:“在啊。怎麼了?”
“我爸和我哥想見他,你待會兒給開個門唄。”穆曦討好地說道。
晏唯一就奇怪了,要來就來啊,為什麼一幅她不開門就見不到穆昱北似的。
“可以。你們在一樓?”
“在,我們現在就上來,哎,你們幹嘛?我表嫂說了讓我們上去。”穆曦說著說著,聲音就大了起來,晏唯一一聽,顯然後麵那句話是衝別人說的,而樓下有什麼人,她很清楚。
晏唯一掛了電話,看向書房,難道是穆昱北不見穆家的人?
她連忙走了進去。
“你對穆家幹了什麼?你大舅他們現在正在樓下呢。”
穆昱北從文件裏麵抬起頭,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沒幹什麼,隻是中止了和穆家的所有合作,並且登了個報,澄清和穆家的關係,所以,以後你不想見穆家的人,可以不見。”
晏唯一聽了,嚇了一跳。
“我頭上的傷真不是老爺子弄的。”
“我有說你的傷是他弄的嗎?”穆昱北笑了起來,不過笑得讓晏唯一頭皮發麻。
晏唯一暗罵自己真是蠢死了,訕訕地笑了兩聲:“那啥,我繼續去織毛衣。”
從入冬就在織的毛衣,這年都快過完了,還沒有織好。
穆昱北皺了皺眉:“什麼時候能穿?”
晏唯一囧了囧,心虛道:“爭取這個星期織好。”
“明天星期六了,你確定後天能織好?”
晏唯一咬牙,心想還能不能好好地聊天了?有這麼拆台的嗎?
外麵響起敲門聲,晏唯一立即跑了出去,開門一看,是穆禹成和穆臻,穆曦。
看到晏唯一的時候,穆禹成臉色沉了下來,神情十分複雜又微妙。
當時,穆曦的話他不信,可第二天就被打了臉,穆昱北的一道命令,讓穆家成了整個江城的笑話,這還不止,穆家因為K集團中止了所有合作,緊跟著其它和K集團有業務往來的企業,也都紛紛要和穆家中止合作。
老爺子聽到之後,當時就氣得暈了過去。
而他更是後悔不已,本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就此揭過去,卻不相後果竟然這麼嚴重,早知道還不如讓穆昱北拆了穆家,也好過這樣被打擊。
“晏小姐,雖然老爺子失手砸到你,讓你受傷了,但他畢竟是長輩,你怎麼能為了讓自己出氣,而把整個穆家給拉下水?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嗎?這隻會讓老爺子更厭惡你。”
穆禹成心裏就憋著一團火,他沒想到在穆昱北心裏,穆家還不如一個女人重要。
穆曦聽了內心一陣哀嚎。
晏唯一卻是愣住,露出一絲苦笑,正要解釋,卻聽到身後一道冰冷的聲音:“穆先生要撒氣衝我來就是了,何必為難我老婆?穆老爺子厭惡不厭惡與我們何幹,穆家又與我們何幹?”
穆禹成臉色一變,含了怒色上前:“昱北,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對穆家?不管怎麼樣,你在穆家也住了好幾年,我們對你也不薄。”
穆昱北卻是輕輕一笑,神色十分嘲諷。
“是啊,在穆家住了幾年,我除了占了穆家一間房,好像沒用過穆家一分錢,不過,我想這些年來,K給穆家帶來的利益,早已能夠還清那幾年的住宿費了吧?穆先生現在跟我來討論這個,不覺得可笑嗎?更何況,這個女人是我妻子,我穆昱北都舍不得傷舍不得罵,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拿杯子往她頭上砸?真當她沒人撐腰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