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一片風聲鶴戾,晏唯一卻不問世事般地坐在家裏過著她安逸的生活。
聽說趙昊東被趕下了趙氏總裁的位置,她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又繼續澆花,心思轉向了剛到意大利的雲煙身上。
也不知道她在那裏能不能適應。
趙昊東被趕出趙氏,方瑤在家裏找趙宇雄大鬧了一場,得知穆昱北也參與了會議,直接跑到K去鬧事,最後不但連穆昱北的人沒見著,還被保安給扔出了大樓。
西郊的別墅裏,趙昊東躺在沙發上一杯一杯地灌著威士忌,紅酒的度數已經不能滿足他了,隻有威士忌這樣的烈酒才能麻痹他的神經,才能讓他將薑瑞希當成晏唯一摟在懷裏親吻,瘋狂地占有。
每一次他都不停地喊著晏唯一三個字,卻將薑瑞然的嘴捂住不讓她出聲,因為她永遠也學不會晏唯一那種清冷卻又好聽的聲音。
此時,薑瑞希站在門口,隻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直到趙昊東喝得爛醉,一動不動,她才緩緩走了過去,伏在他的身上。
因為隻有這個時候,她才不會聽到趙昊東嘴裏一直喊著晏唯一的名字。
第二天中午,趙昊東才昏昏沉沉起床,他隻覺得頭痛欲裂,跑到浴室洗了個澡,這才清醒了過來。
換上幹淨的衣服,便走出了別墅。
今天他和唐綏昌有約,雖然被趕出了趙氏,但他在一個多月前找到了一條賺大錢的路子。
這一個多月,他已經嚐到了甜頭,於是準備把生意擴大到整個海城。
從KTV談完出來,趙昊東又喝醉了,暈暈乎乎走到一條巷子裏,突然被人從後麵用棍子狠狠地砸了一下,他捂著頭轉過身,就看到穿著一身破爛衣服的中年男人手裏舉著一根木棍,用著仇恨的眼睛看著他。
“你這個吸血鬼,我要殺了你,我要給我大哥報仇。”這人叫趙全,是趙氏工地上的工人,幾天前跳樓的一名工人裏有個叫趙安的,正是趙全的大哥。
“你敢打我。”趙昊東已經醉得七七八八的,根本無法思考,但被人揍了,肯定是要打回來的。
說著就朝趙全撲了過去。
不過趙全雖然年紀比他大,但整天在工地上幹活,力氣卻很足,身體也靈活,一閃便躲了過去,又是一棍子狠狠地打在了趙昊東的頭上。
趙昊東連痛都沒喊出來,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就暈了過去。
趙全看著血從他的頭上流了出來,猛地一驚,扔掉了棍子撒腿就跑。
晏唯一和穆曦出來逛街,兩人提著幾袋戰利品,發現前麵的巷子口有群人正圍在那裏,不由好奇地瞄了一眼。
“這人是不是死了?流了這麼多血。”
“怎麼不送醫院呢?”
“這年頭誰敢送啊,要是被訛上了怎麼辦?而且,剛剛已經打電話報警了。”
晏唯一透過人群一看,不由睜大了眼睛,推開人群走了過去。
穆曦見到了,也走了過去。
“兩位姑娘,你們還是快點出來吧,別破壞了現場。”
晏唯一沒聽到一般,蹲上來,搖了搖趙昊東,又探了探他頸肩的動脈,見還有脈博,又探了探鼻息,還有氣息。
“趙昊東,你醒醒,趙昊東。”她又搖了搖。
趙昊東聽到聲音,而且是他很熟悉的聲音,難受了哼了一聲,想要動,可是怎麼也動不了。
聽到趙昊東發出聲音,晏唯一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救護車已經過來,警察也走了進來。
晏唯一沒有多想,直接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又立即通知了趙宇雄。
醫院裏,晏唯一站在手術室外麵,沒多久,護士過來:“患者失血過多,要馬上輸血,家屬中有沒有AB型。”
晏唯一搖了搖頭,這時趙宇雄正好趕了過來。
“唯一,怎麼了?昊東怎麼會受傷?”
晏唯一也是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對了,伯父,他失血過多,要輸血。”
“輸血?那我來,我來。”趙宇雄說完就跟著護士輸血去了。
輸血室裏,護士先拿出針管刺破手指試測血型,過了一會兒,搖頭。
“不行,你的血是O型。”
趙宇雄納悶道:“怎麼不行,我是他父親。”
護士愣住,看著趙宇雄的神色有些怪異。
“您是患者趙昊東的父親?”護士拿起紙條又問了一遍。
趙宇雄點了點頭。
護士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這是無意中得知了一個家庭倫理大戲啊!
“那您不如叫您夫人來吧,也許她的血型適合。”
趙宇雄沒明白過來,為什麼他的血不行。
這時,外麵有護士進來:“怎麼樣,血抽了嗎?如果沒有,就從其它血庫裏麵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