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方瑤從醫院離開之後立即趕到了趙氏,趙宇雄的辦公室。
因為趙宇雄暈倒之後被立即送去了醫院,而平時他的辦公室不允許外人進入,所以裏麵的殘局仍沒有收拾。
方瑤驚駭地看著眼前殘破不堪的辦公室,整個人都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目光落在了散落在地上的一疊紙張上麵。
她走過去,彎腰撿起來認真地看了起來,可越看越是心驚,整個人都開始渾身發抖。
怎麼會?趙宇雄都知道了。
當年她和唐綏昌,趙冠慳和趙籌修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方瑤緊緊地捏著手裏的紙,臉上的神情充滿了驚慌,恐怖還有憤怒。
三十年前的事情,在她心裏始終是根刺,為了嫁給趙宇雄,她不惜用身體做交易。
為了讓兒子得到趙家,她也不惜威脅唐綏昌。
可她始終害怕三十幾年前的事情被人發現,她太清楚趙宇雄的性子了,寧可他負天下來,不得天下人負他。
如果讓他知道了當年的事情,知道兒子不是親生的,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回到趙家,方瑤立即打電話給了唐綏昌,趙冠慳和趙籌修三人,約好了在酒店見麵。
方瑤換了身衣服,又戴著墨鏡,口罩立即開車出了門。
到了酒店,出了電梯,她將墨鏡和口罩戴上,走到一間客房前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人將門打開。
進了客房卻發現唐綏昌和趙冠慳並沒有來,來的隻有趙籌修一人。
“他們兩個怎麼沒來?”
趙籌修的老婆死了兩年,這兩年他也沒有續弦,並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一直想的是自己的大嫂方瑤。
隻是,自從那年的事情以後,方瑤總是對他表現得很疏離,而他又有妻室,也怕大哥發現當年的事情而一直忍著。
直到昨天大哥突發腦溢血,而方瑤又打電話告訴他大哥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真相。
他來之前給二哥和唐綏昌去了個電話,要他們不必來了,有什麼事他會處理。
唐綏昌一直就很煩方瑤,所以是樂得清靜。
趙冠慳有妻有子,也不想摻和進去,而且認為就算是大哥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又如何?
他都已經中風了,什麼都做不了。
方瑤很生氣:“都這種時候了,他們竟然……要是你大哥康複了,第一件事就是殺了我們幾個。”
趙籌修聽完之後卻不置可否地笑了。
“中風哪裏容易康複,即算能康複,不也有很多辦法讓他康複不了麼?”
在趙家,可以說沒什麼親情,趙老爺子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卻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大兒子身上,二兒子和小兒子從來都是不聞不問,這麼些年來都是依靠著手頭上趙老爺子留給他們的那點微薄的股份過日子,不過,再微薄,趙家始終是海城最顯赫的豪門,趙冠慳和趙籌修過得還是很滋潤的。
方瑤聽完,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他是你大哥。”
“大哥?那又如何,你也說了,要是等大哥康複,第一件事就是殺了我們幾個,如果真把你當妻子,把我們當兄弟,會下殺手嗎?”
趙籌修當年答應幫方瑤陷害穆向晴,一是不喜歡穆向晴的清高傲慢,而且他一直很喜歡方瑤,總是溫溫柔柔的,十分地體貼嫻慧,那時候他就對方瑤存了心思,隻是不敢表露出來。
再後來方瑤成功了,嫁給了大哥趙宇雄,他懼於大哥的威懾力,更不敢有什麼心思。
而方瑤聽到他這麼一說,頓時愣在那裏,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趙籌修端了杯紅酒給她:“大嫂,別怕,喝杯酒壓壓諒。”
方瑤接過紅酒,一口喝了下去。
放下杯子又走向了沙發。
“我們要怎麼辦?”自她從趙氏出來以後,整個人都處於驚慌恍神的狀態,走路時也沒有一點兒勁,疲軟不堪。
她覺得現在就好像有一把刀懸在她的頭頂,隨時都會落下,而她的下場便是身首異處。
“不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大哥就算是要康複也得一年半載,咱們可以從長計議。”
趙籌修搖了搖杯中的紅酒,目光落在了方瑤的臉上,他嫁給趙宇雄三十多年,保養得宜,看起來絲毫不像五十幾歲的婦女,反而更像是三十幾歲的少婦。
臉上仍光滑又白嫩,容貌雖不及穆向晴那般清麗逼人,但也是風韻猶佳,渾身用發著一股成熟女人的優雅和嫵媚。
想到這裏,他的喉結一動,喝掉了杯中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