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穆昱北都有種直覺,是衝著他和晏唯一而來的。
所以,他要親自去那邊走一趟,如果可以,最好是能夠將晏清找回來。
但這事他不能告訴晏唯一,尤其是現在懷孕了,他更不能讓她多思多慮。
於是借口已經有了晏清的消息需要親自過去證實,同時也要越南那邊的分公司巡視,才讓晏唯一放下心來。
可也許是出於女人的直覺,晏唯一覺得他這次去的目的不單是為了這兩件事,而且,她總覺得心慌。
以前,穆昱北每隔一個月就要去一趟M國或者是意大利,她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但是這次她卻覺得好慌好亂,好像這一別,就會永遠都見不到對方似的。
所以,知道他要去越南,便一直纏著他不想他走。
去越南,穆昱北不坐飛機,而是坐輪船從海路過去。
所以,在去之前,他便帶她到輪船上玩了一天,明天早上,再讓左權開艘遊艇將她送回去。
因為醫生特意囑咐不得有劇烈運動,穆昱北忍得很艱難,晚上,兩人躺在藤椅上,穆昱北將她摟在懷裏,親了又親,兩人氣息紊亂,卻拚命地忍著不做最後一步動作。
直到晏唯一睡意沉沉,穆昱北才將她抱了進去。
第二天,晏唯一醒來時,從床上起來,卻發現自己待的並不是昨天的那艘大船,而是一艘遊艇,她走了出去,就見駕駛艙裏,卓越正在掌著舵。
想到穆昱北也不把她叫醒,就這麼一聲不響地走了,心裏委屈又生氣。
心情也變得很不好,一直沉著臉。
上岸後,卓越見她一直拉著臉,為她打開車門的時候,還是說了句:“先生怕你難過,所以沒有叫醒你,他把你換上遊艇,又陪了你一會兒才走的。”
晏唯一當然知道穆昱北肯定也舍不得自己,但是,就是生氣他沒有叫醒自己就這麼走了。
她連句話都沒跟他說上。
此時,他們都不知道,這次竟是生離死別。
以至於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穆昱北都後悔那天沒有叫醒晏唯一,然後兩人好好地說上一句話,更後悔當時沒有帶著晏唯一一起離開。
回到家,晏唯一就關了手機,但是沒過多久,又開了機。
很快電話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穆昱北打過來的,她又生氣地掛斷了。
於是這樣連續打了十幾通電話,晏唯一都掛斷了。
當晏唯一得知穆昱北失蹤的時候,她當時恨不得抽死自己,為什麼那天她不接電話?
穆昱北見打了十幾通電話她都不接,知道她生氣了,露出一抹苦笑,將手機放到了桌上,往外走去。
下午,晏唯一睡了一會兒午覺,覺得莫明地心煩,便起來了,往花房走去。
到了炎熱的夏季,花房裏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開著風扇通風,好在海城的夏天最高溫度也隻是在32度左右,且早晚還是很涼爽的,所以植物倒是生長得很好,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化水或者黑腐的問題。
吃晚飯的時候,晏唯一將手機放在了身邊,她想如果待會兒穆昱北要是打電話過來,她就接。
可是,等她吃完飯,洗了澡,又看了兩集電視劇,穆昱北依舊沒有打過來。
她就更生氣了。
將電視關掉,氣呼呼地上樓了。
半夜,晏唯一是被一個惡夢驚醒的。
她夢到穆昱北的那艘大船爆炸了,她坐床上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渾身是汗,可是她沒有心思去擦汗,拿起手機開了機,見上麵並沒有來電短信提示,於是想也不想地就拔了穆昱北的號碼。
可是,電話裏顯示電話無法接通。
不是關機,而是無法接通。
晏唯一更擔心了,立即打給了卓越。
“卓越,你有沒有辦法聯係上穆昱北?”
卓越和安筱正在睡覺,手機響起,立即睜開眼睛,接通了之後聽到晏唯一這麼著急的聲音,還以為是她哪裏不舒服,立即坐了起來。
“夫人,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晏唯一很著急,連忙道:“不是,我剛才做了個惡夢,夢到他坐的船爆炸了,我擔心他,可是打他手機又無法接通,你那邊還有沒有其它人的電話?看能不能他們的手機聯係上他?我想知道他現在到哪裏了。”
卓越並不了解女人的直覺,但是穆昱北離開前交待過他,一定要照顧好晏唯一,所以,點了點頭:“我馬上聯係,你等我消息。”
安筱也坐了起來,神色間透了絲緊張:“怎麼了?”
“沒什麼,夫人做了個惡夢,夢到先生的船爆炸了,很擔心先生,又打不通先生的電話,要我聯係一下其他人。”卓越沒有隱瞞,可以說,他對安筱很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