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嗬退了保鏢進了洗手間,他再也不願意多等下去,也跟著衝了過來。
此時,看著她又羞又怒,又呆的神情,穆昱北真想將她抱進懷裏,狠狠地咬她一口,然後再問她這兩年多都跑去哪兒?為什麼會和趙昊東在一起。
穆昱北緩緩鬆開手,目光仍幽幽地緊盯著她。
“你出去,我要上廁所。”晏唯一瞪著眼前的男人,沒有喊流氓,也沒有嗬斥,隻是覺得很害羞。
她以為自己是被這個男人的美色所惑,並沒有去深究為什麼竟然沒有像排斥趙昊東那樣排斥眼前這個男人的靠近。
穆昱北沒有動,目光落在她夾緊的雙腿,還有泛紅的臉頰,然後,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晏唯一這才鬆了口氣,等她解決完出來時,下意識地就是去尋找剛才那個男人,可是卻不見他的人影了。
這一刻,她心裏湧上了濃濃的失落。
走出洗手間,就看到保鏢正在外麵守著,她不由生氣地走過去:“你們聽不懂我的話嗎?”
保鏢默不吭聲地低頭。
晏唯一覺得他們也是受雇於是,不由歎了口氣,轉身走回了餐廳。
可是坐下之後,她麵對著食物卻覺得索然無味,腦子裏總是不停地想起剛才在洗手間裏發生的那一幕,到現在,胸口還在狂跳不已。
剛才那個男人為什麼會闖進女洗手間?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好像她欠了他幾百萬還不止似的,雖然長得很帥,但是也太凶了點吧?
她在心裏嘀咕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從見到剛才那個男人後,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轉移到了一個她隻見過一麵的男人身上。
晚上,晏唯一做了一個夢,夢裏,好像有一雙眼睛總是盯著她看,幽冷幽冷地,神情很凶狠,可是她卻一點也不害怕,甚至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和踏實,好像隻要這雙眼睛在,她就什麼都不怕似的。
第二天,晏唯一又見到了穆昱北。
她才知道,昨天那個男人竟然就住在她房子的對麵,可是,這個男人有妻子,還有一雙兒女。
當看到他抱著女孩,牽著男孩,身後還跟著一位漂亮的女人走進屋子裏麵的時候,她的心覺得很難過。
晏唯一回到床上,抓起旁邊的枕頭,生氣地用力揪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麼脾氣,但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讓她心裏很生氣,非常生氣。
生氣得想跑出去,把那個漂亮的女人和那兩個孩子從那個男人的身邊趕走。
而此時,對麵的房子裏,穆昱北將小甜甜放下,又倒了杯剛煮好的咖啡遞給了雲煙。
“表哥,你說唯一就在對麵?”
雲煙是從羅馬過來的,當她接到穆昱北的電話,說找到晏唯一的時候,想也不想地就帶著兩個孩子跑到了佛羅倫薩。
此時,她指著對麵的房子,一臉震驚又不解。
穆昱北走到望遠鏡前看向了對麵,就見對麵的小女人正坐在床上不停地揪著枕頭,神情也很不高興。
是誰惹她生氣了?
這還是他這麼多天第一次見到她生氣的樣子。
雲煙從他手裏搶過望遠鏡看向了對麵,當她看清楚對麵的人時,不禁張大了嘴:“天哪!真的是唯一。”
放下望遠鏡,雲煙又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確定是她?不是趙昊東又從哪裏找個女人整成唯一的模樣?”
穆昱北的了她一眼,他的女人他怎麼會不認得,而且,昨天近距離接觸,她身上獨有的那股馨香,還有生氣時可愛嬌俏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改變。
雲煙也覺得自己想多了,摸了摸鼻子。
“那你幹嘛不把她直接搶過來,天天弄著個望遠鏡看著她,整得跟變態跟蹤狂似的,怪別扭的。”雲煙忍不住吐槽道。
以穆昱北的本事,要從趙昊東手上搶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更何況對麵也就四個保鏢,要解決掉,實在是很容易的好麼?
穆昱北一幅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她失憶了,把趙昊東當成了他的丈夫,我把她搶過來算怎麼回事?”
雲煙也瞪著他:“告訴她你才是她的丈夫啊!我也可以幫你作證。”
穆昱北揉了揉眉心,突然覺得把這件事告訴雲煙並叫她過來幫忙,簡直就是一件錯誤的決定。
“她會信?她現在連是你誰都不記得,會信你的話?”穆昱北在想,要不要把雲煙趕回羅馬去。
雲煙也意識到了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不由嗬嗬訕笑。
突然,她眼珠子一轉,露出一絲狡黠的神情:“你想不想見見她?”
不等穆昱北說話,她轉身走向了小甜甜和雲翊,然後在兩人耳邊說了幾句話,小甜甜似懂非懂,但八歲的雲翊卻立即點了點頭,牽著小甜甜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