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笑了起來,看著雲翊和小甜甜的目光很溫柔。
“小翊不是我的孩子,是小甜甜救下的,又找不到他的家人,就留在了我們身邊。”
晏唯一恍然地點了點頭,目光不時地瞟向對麵的一本正經吃飯的男人。
看著他正在嚼著食物一張一合的嘴,腦子裏就想到了剛才在廚房的吻,臉又燒了起來,而且心裏還一陣亂跳不停。
吃過飯,雲煙又留著她玩了好久,穆昱北抱著小甜甜坐在沙發上帶著她看繪本,雲翊則去樓上寫作業了。
沒多久,小甜甜就睡著了,穆昱北隻好將她抱上了樓。
再下來時,就看到雲煙不知道跑哪去了,而晏唯一靠在沙發上卻睡著了。
穆昱北輕輕地走了過去,目光落在了她潔白瑩潤的臉龐上,多少個日夜,他都期盼著這一刻,可是,如今她站在了自己的麵前,卻不敢唐突地將她抱進懷裏。
剛才,在廚房,情不自禁的親吻,她明明沉溺其中,但回過神來後,卻憤怒地罵了他一句“人渣”便跑了出來。
隻有天知道,那時候他真想對她幹點人渣才會幹的事情。
很多人說,時間能夠衝淡一切,可是兩年多的時間過去,沒有衝淡他對她的思念,卻讓他再見到她時,如春天的野草般瘋長,且一發不可收拾。
穆昱北彎下腰,將她輕輕地抱起,往樓上走去,就像兩年前,他們在一起時再平常不過的舉動。
晏唯一睡得很香,很沉,睡夢中,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抱起,聞到了好聞又熟悉的氣息,她舒服地換了個姿勢,並且臉頰蹭了蹭,嘴裏幾乎是下意識地昵喃道:“老公。”
這聲音,很軟,像撒嬌似的。
如果是兩年前,穆昱北會會心一笑,可現在,他起初是覺得心裏暖暖的,但隨即想到,她現在認為的老公並不是他,而是趙昊東時,臉色陡然間冷了下來,將懷裏的女人用力地扔到了床上。
晏唯一被這麼一扔,就醒了,並且嚇了一跳。
她猛地睜開眼,腦子裏還迷迷糊糊的,這是在哪裏?
然後,就看到了床邊,神情陰沉的男人。
“你……你想幹什麼?”晏唯一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男人神情充滿危險的瞪著她,好像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將她撕碎般地凶狠。
“我要是不對你幹點什麼,是不是對不起你這句話。”穆昱北說著,就拉下了外套的拉鏈。
晏唯一愣住了,心裏又慌又羞。
這男人真要對她幹點什麼……她……她肯定不能從了,不然,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我……我丈夫要是知道了,會殺了你的。”晏唯一往後退去,卻不知道這句話再次激起了穆昱北的怒意。
“哦?是麼?那我也要先做過了,才知道他會不會殺了我,怎麼殺我。”他一邊說,一邊朝晏唯一走近。
晏唯一嚇得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如果她大叫,一直守在外麵的保鏢應該可以聽到,但是,她又不想這個男人受傷。
“你……”她急得就哭了,要守住自己的清白,又不能叫保鏢,真的是好為難啊!
穆昱北看到她掉淚,心就跟著疼,沒再繼續嚇唬她,可想到她方才的反應,心裏的怒火難以抑製,轉身砰地重重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晏唯一這才徹底鬆了口氣,從床上下來,又不敢出去,於是在房間裏四處張望起來。
這間房裝修得很男性化,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簡直是一目了然。
她癟了癟嘴,心想真是個無趣的男人。
降低了戒心,她又打起了嗬欠,又看了眼麵前的大床,索性又爬了回去,蓋上被子,臉還在枕頭上蹭了蹭,聞了聞,就閉著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裏,她覺得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幢很漂亮溫馨的房子裏麵,然後,進了一間廚房,她夢到自己正在水槽邊洗碗,可是,手太滑,碗從手裏滑了下去,眼看著就要掉在地上碎掉。
這時,一隻漂亮的手突然接住了碗,緊接著,她夢到一個男人站在她的身後,抓著她的手,教她怎麼一步步地洗碗,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後男人隔著衣物傳來的溫度,以及一種刻骨銘心的熟悉感。
就好像,這個男人是她生命中最親密的存在一般。
直到醒來時,她都恍恍惚惚地,那個夢太真實,太美好,美好得就像她在夢裏和那個看不清臉,隻能感覺到的男人談了一場炙熱的戀愛一般。
就像……就像今天……在廚房裏發生的那一幕,極其相似。
她不知道是因為中午的事情而引起她做了這個夢,還是因為什麼別的,但這個迤邐的夢境卻讓她一顆死水般的心,漸漸激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