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華搖頭。
她是不能叫司馬奕知道,自己在想她和司馬徽的事情,否則隻怕他會多想。
現在正是緊要的時候,不管是父母被害的事情,還是太後娘娘的事情,白音華都隻微微抓到了一點兒頭緒,卻沒有完全掌握端倪。
她必須要掌握更多的線索才可以。
“皇上,這菜可口味,若是不合口味的話,老臣再吩咐廚房做一些新的。”
兩個人之間其中一個走了,沈太傅也總算是能夠從膠著的氣氛中解脫出來了,他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說了幾句話來轉移現在的話題。
好在司馬奕倒也沒有為難老人家的意思,原本不過是例行公事的微服私訪罷了,誰知道突然遇到了半路出現的司馬徽,雖不能夠說是冤家路窄,卻也平添了不少的麻煩和尷尬。
就算重生了一遭,司馬奕也沒有覺得是自己的弟弟害的自己走向了滅亡的結局,所以對司馬徽更多的還是一種愧疚的情緒在其中。
方才的行為,也不過是有些脾氣上來了罷了。
隻不過司馬徽卻不這麼想,他認為自己的哥哥,不過就是單純的在和自己耀武揚威罷了。
就是在炫耀他的身份能夠擁有白音華罷了。
想到這裏,司馬徽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袖口,臉上的神色帶著幾分不甘心。
同樣都是皇室子弟,他就是個閑散王爺,而司馬奕就是權傾朝野的皇帝?
他又有什麼資格一定做皇帝,而自己又為什麼不能成為皇帝了?
突如其來的野心澆灌了內心的種子,發芽而出的時間提早了不少,對於一個人的嫉妒和不滿,是一切事情的開端,包括司馬徽想要謀反這件事情。
上輩子的時候白音華就覺得很奇怪,雖然司馬徽心計頗深,隱藏的十分隱蔽,但是作為兄長的他卻放任了自己的弟弟為惡作亂,這本身就有些不對頭的地方。
司馬奕並不那種血緣親情會影響他作為帝王判斷的人。
那就是還有其他的內幕了。
白音華對這事情有些好奇,等到夜裏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以後,她微微沐浴更衣之後就躺在了床榻上。
這次離開宮中微服私訪,白音華覺得司馬奕的目的並不僅僅隻是例行公事的簡單的走一次,而是有著其他的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以至於連重獲一世的白音華都實在是想不到到底是什麼。
白音華這麼亂想著,最後直接睡著了過去,淺淺的呼吸聲回蕩在房間裏,顯得格外的靜謐和安詳。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窗戶突然給打開了。
不像是風吹的,反倒是伴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音,被一點點的打開。
那是一章熟悉的麵孔站在窗戶的外頭,抬起朦朧的睡眼,白音華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那個麵孔也隻是出現了一瞬間罷了。
馬上就在窗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