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中明就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屋裏麵的已經失控了的陶夭夭等著她把話說完,然後等著她慢慢的平靜下來。

陶夭夭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這一段時間總覺得自己很容易失控,對任何情況都很容易失控,先是姑姑的事情,後麵是歡顏,然後就是明美,現在又是餘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後麵還會做出什麼事情,還會對誰失控。一個一個人抱著自己的肩膀,不由自主的蹲了下來,然後捂著臉痛苦地哭了起來。看的陶中明很是心疼,可是心疼又能如何呢?自己這個孫女永遠都把所有的事情藏在心底,誰也不講?誰也不說?有什麼問題,也不想著去解決,總是想著逃避,不對,不能說是逃避,而是總是想著問題會慢慢的解決的,卻不知道及時的去麵對,就這樣拖來拖去,事情可能就會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其實,陶忠明很想對陶夭夭說,讓陶夭夭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顧忌自己,還有晚晚,以及其他相關的人,隻要她做她自己做內心真正想做的事情就行,可是有些話,陶中明終究是說不出口的。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沒事的,沒事的。”,陶中明看著哭的不能自已的陶夭夭,慢慢的蹲下來,然後伸出手臂,緊緊的抱著陶夭夭,輕聲地對她說。

陶中明一蹲下來,陶夭夭就緊緊地伸出手臂,抱著陶中明的脖子,好像找到了依靠一樣。

就這樣,兩個人就緊緊的抱著,不知道,時間過了多長時間,太陽隨著地球的轉動也慢慢的往西落下去了,陶夭夭也終於平靜了下來,原本的嚎啕大哭,慢慢的,隻有一點一點的抽泣了,但是陶夭夭還緊緊的抱著陶中明的脖子,就像小的時候受了什麼委屈,不由自主的就會躲在爸爸的懷裏,爺爺的懷裏一樣。

“不哭了,平靜下來了?”,陶中明聽著懷裏人的動靜平靜地說。

“嗯,嗯!”

躲在陶中明懷裏的陶夭夭輕輕的點了點頭,發出聲音表示自己已經平靜了下來。

“既然已經平靜了,那就好好的去洗把臉,然後到客廳,我們來談談。”

陶中明說完就鬆開抱著陶夭夭的手,然後慢慢的站起來,走出房門,坐在餐廳的桌子前。

陶夭夭走到餐廳的時候,已經過去十分鍾了,剛才站在鏡子前,陶夭夭都不敢相信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是一副什麼鬼樣子。醜的要死,紅腫的眼睛還有淩亂的頭發中,蒼白的臉色。瞬間陶夭夭都不明白自己怎麼弄成這個鬼樣子。想著自己剛才躲在陶中明懷裏哭的樣子,陶夭夭更是不好意思。,所以現在出來陶夭夭真的是很猶豫,盡管是自己爺爺,但是看著自己這副鬼樣子,真的沒有任何沒有任何人。

“過來,我給你倒了杯蜂蜜水,你把它喝了然後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陶中明看著站在房間門口猶豫不決的陶夭夭衝著她擺擺手。

陶夭夭就默默的走到餐廳裏麵,然後拉開凳子坐到了陶忠明的對麵。接過陶忠明遞過來的杯子。開始一小口一小口喝著杯子中的蜂蜜水。什麼話也不說,陶忠明也是,什麼話也不說。就隻是靜靜的看著,一直喝著水的陶夭夭。直到一杯水全部喝完了,陶中明才對著陶夭夭說:“喝完了?還要不要?”

陶夭夭也沒有接陶中明的話,隻是默默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喝了。

“行了,那不喝了,我們就好好的談談吧!”

陶中明說著,陶夭夭自始至終就隻是低著頭,也不回答陶中明說的話。

“看你這個樣子,你也不會主動說什麼,那我就來問你吧。”

“今天你和餘憶都談了什麼,以至於後麵失控成那個樣子?”

陶忠明問得很是直接了當一點都沒有繞彎子就直接問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就講了我剛才說的那些事情。”

陶夭夭一直低著頭,也不看陶中明,陶中明問了問題,也還是低著頭小聲說著。看來這樣要死不活的陶夭夭,陶中明原本很是不忍心,但是現在突然一股怒火從心中發了出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孫女這樣無精打采的樣子。

“就是剛才講的事情,就是剛才講的什麼事情?”,陶中明很是生氣,說話聲音不自覺的就高了起來,“事情你就講不清楚,還還在著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傷心,鬱悶,誰知道你在傷心?鬱悶什麼?”,到最後討厭陶中明說的話,甚至就是嚴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