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美一次一句問的直白也問得尖銳,但是卻忽略了原本陶夭夭是打算直接告訴餘憶的卻被她給拒絕了,其實她也曾想過逃避問題,想著給餘憶一個緩衝的時間去麵對這一切,讓他一個人慢慢的去消化一些消息,隻不過,這一刻,她的想法還有心思完全轉變了,才顯得陶夭夭在逃避問題,而其實她也忽略了就像她所說的那些話,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就是因為他們彼此都被偏愛著,被寵愛著,所以才對彼此有恃無恐的說著一些傷,別彼此的心,卻毫無感覺的話。
做為這個事情的另一個當事人,或者準確的說是導火索的一個人,餘憶一直都默默的坐在輪椅上,默默的聽著林明美的話,聽著陶夭夭的話,看著他們的表情,看著他們的動作,這一刻,好像誰都看不透他的心思,誰也不明白他在想著什麼,隨著事情發展的方向越來越嚴峻,他的眉頭連皺的越來越緊,以至於到了最後,陶夭夭和林明美爭論的時候,尤其最後指責陶夭夭的時候,讓餘憶原本壓抑的情緒全是一下子爆發了。
“好了。你們在這吵有什麼意義?是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看我們的笑話,是不是覺得你們在這兒醫院的病房走到裏麵爭吵,很是光榮?是不是覺得醫院都是你們家開的?你們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剛才難道說的有錯嗎?在這個病房裏麵有多少人有那麼多不如意的事情,身體受著傷害,你們呢?你們這樣來回折騰,你覺得對別人沒有傷害嗎?”
餘憶說著看著兩個人,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講的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話,拿著別人的事情來講是,但是他真的不知道怎麼來麵對這兩個人。這邊是兩個人在這爭吵了半天,尤其是林明美說的話,他也都知道,也都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知道是知道明白是明白能夠真正做到卻是另外一回事,就像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和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終究是不一樣的,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感同身受呢?隨便是再親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或者是兒女,也不可能說對自己的所有的事情都能感同身受啊,尤其現在這麼大的事故。其他也明白,剛才兩個人為什麼那麼情緒激動?尤其是已看到陶夭夭的表情,還有他們剛才講的前麵走道有的是什麼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們在想著什麼、擔憂著什麼,可是即便他知道、他明白,他真的不能保證說他們想的那種想法,自己沒有。真的當自己知道現實情況的時候,餘憶覺得自己真的有一種想從窗戶上跳下去的衝動,那樣是不是他身邊的所有人都不需要承受那麼多了,可是他終究還是沒那麼勇敢的,終究不敢去走到那一步,但是現在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說起當時的情緒波動,甚至是不知道要如何和陶夭夭,林明美說起那麼一瞬間,自己的想法。
“估計是事情況況是什麼呀?你們也都知道了,也不用我解釋了,那麼我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你們也不用說,故意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事實,覺得我受不了打擊什麼之類的,現在的情況是,我已經知道了。我們就沒有必要再這樣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講著話了。”,餘憶說著突然感覺心裏麵鬆了一口氣,莫名其妙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就覺得說出來了,好像心裏麵壓著自己的沉甸甸的負擔,也讓自己一下子鬆懈了。
“你們也不用刻意再做一些你們覺得有負擔的事情。”
“餘憶,我們……”,其實導一一強強他們做這些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真的,他們做所有的事情,為了餘憶,都是真心實意的,她真的不想餘憶以為他們做這些事情都是有負擔的,而讓餘憶產生很沉重的心理負擔。
“花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這是我要講的,盡管我不知道你們是知道了什麼消息或者為什麼要隱瞞我這些消息,或者出於你們是什麼樣的目的,現在還有以後,我想說的是,這個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它關乎到我以後,甚至說後半生,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真相,也有權利來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