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很多事情大家都不去提,或者是事情的經曆者都不再去想這件事情,真的都沒有必要在一直糾結著這件事情了,畢竟,作為旁觀者是最不了解事情原因的欺騙是你想方設法,甚至是想盡一切自己可能知道的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或者是了解這個問題,但是最終你知道的可能就是別人想讓你知道的。無關乎真相,無關乎事實,隻是別人給你了這些信息,你才能知道這些信息而已。
那天之後的很多天,陶夭夭和林明美輪換著去陪餘憶,這便是有護工在照顧著雨衣,但是兩個人也是輪換著一替一天或者是兩個人同時都在,在醫院陪著,沒有任何事情,即便是陪著餘憶坐在窗戶外麵盯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群,也是依舊這樣陪著。
三個人之間誰都沒有再主動提過雨衣受傷的事情,就好像餘憶,像是平時生了一場小病一樣,需要住院,然後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夠出院,大家的生活都會恢複到往常平靜的狀態。而且就那一天,關於朋友要走了之後,原本和李明美約好去急診的事情,他要和李明美兩個人也沒有主動再去提這個事情,尤其是陶夭夭更是沒有主動問過林明美,那天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爽約了,好像那兩天之內發生的一切的事情都不存在一樣,三個人很冷靜的相處也很平靜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坐在公交車上,別在窗戶外麵一閃而過的人群,還有一閃而過的樹木。他要要突然發現好像春天來了,原本光禿禿的灰禿禿的樹都已經冒出了點點的綠意,這條道路自己也在這一個多月內來回坐公交車已經不知做了多少遍,但是突然就發現好像很不一樣了。
想著這些,陶夭夭很仔細的趴在窗戶上,盯著窗戶外麵那些種植的樹木,還真是都發了新葉。真的是春天到了。春天到了,原來,這離春節已經過了兩個月了,這讓陶夭夭不由自主地想著這兩個月內發生的事情,餘憶的車禍,晚晚小姑娘的轉學,還有自己工作重新安排……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很平常的事情,讓陶夭夭覺得在平凡不過的事情了,但是卻她這一兩個月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餘憶出車禍,是誰都沒有想過,也沒曾設想過會發生的事情,但是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這一兩個月之內,餘憶又動了兩次手術,已經開始做康複訓練了兩個星期,但是恢複的效果並不好而且好像影響了於毅的心情,這一個星期之內,他的康複訓練幾乎都是在醫生強迫下,甚至是自己和黎明美的要求下才去的,但是每一次去做訓練,他也沒有盡全力去做,像是例行公式一樣,這讓陶夭夭很是頭疼,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卻也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些什麼,尤其是後來餘奶奶知道語音一出車禍的事情,突發心髒病這件事情,更是讓陶夭夭不知道還能夠再勸餘憶什麼,或者是給餘憶講什麼大道理,每次看著餘憶愈發冷漠的臉,陶夭夭總是不斷的想起在餘奶奶病房前,餘憶對自己說的話。
“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的感同身受,哪有那麼多的大道理,你能夠講出那麼多的大道理,不過也是安慰自己,順便覺得這些話能夠替你來安慰我,綜合來講,不過隻要你心裏麵好受一點而已。”
“受傷的不是你,躺在床上的也不是你的親人,你怎麼可能去感受我的感受,又怎麼能夠拿你知道的那些所謂的大道理來勸解我的感受呢。”
……
其實陶夭夭也都知道自己說的那些真的都是大道理,真的都是理論性的知識,如果說感受別人的感受,可是自己畢竟沒有經曆別人的事情,就便是自己身上曾經發生了相似的事情,但是不同的事情造成的影響一定是不一樣的,自己不能拿以往自己的感受來勸說現在的人的狀態,所以陶夭夭聽了餘憶的話之後再也沒有拿自己知道的那些道理裏去勸餘憶做一些什麼,或者是說告訴餘憶應該做一些什麼,或許這對陶夭夭來說,是新的認知吧,即便是關係再好的朋友,再親密的朋友,但是別人經曆的事情畢竟不是你自己經曆的,你也講不出那麼多感同身受的話,你需要做的就是在需要你的時候,靜靜的陪在他身邊就好了,所以陶夭夭現在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餘憶做什麼,自己就靜靜的陪著他就好了,他需要什麼,自己能夠替他辦到的,就替他辦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