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世界裏原本就沒有公平不公平,這一個說法,大部分的都是那個被愛的都有恃無恐,所以此時,就算蕭卓華對於陶夭夭的態度有太多的不滿,對於陶夭夭心裏麵明顯的偏移,有再多的抱怨,心裏麵其實都知道,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呢,既然去做了,既然去行動了,再去追究為什麼其實都沒有什麼意義,對自己沒有任何意義。

看見陶夭夭望著自己冷冰冰的眼神,蕭卓華還是讓自己平靜下來,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向前走一步,盯著陶夭夭的眼睛,想讓陶夭夭看著自己的眼睛,能夠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但是首先還是道歉。

“對不起,花花,我不是有意去凶你的,也不是有意說話這麼衝你的。我隻是……”

在蕭卓華說話的同時,陶夭夭腦海裏麵卻一下子想起了很多年前兩個人相處的情況,好多事情像是重合一樣,隻不過是換了地點,換了場景,也換了彼此之間的心境。還真是那句話,被寵愛的都有恃無恐,那個時候的自己,從來都沒曾想過能夠得到肖兆華的一句道歉,而現在呢,自己隻要臉色不對勁,或者鑒定的皺一下眉頭,那個人就會趕緊的道歉而以往這個角色竟然是自己,是自己看著他的臉色不對,看著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一下,就會在想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讓他不高興了?自己是不是有哪些需要改的地方?自己的缺點是不是又暴露了?……

陶夭夭突然想笑,想象老天爺是不是在作弄人,想笑,是不是命運原本就這樣造化弄人,可是麵部表情記憶卻一點都笑不起來,好像心裏麵有很沉重沉重的悲傷,讓自己想要去發泄,想要去大聲的喊叫,想要不顧一切的去奔跑,想要幹所有能發泄任何情緒的事情。可是自己想喊想叫想奔跑卻都沒有任何地方給自己空間去做,有的都是緊緊圍繞的困惑,還有悲傷。

“你不用給我道歉。原本你就沒有做錯什麼,是我自己是我刺激你想多了是啊,你來這有什麼目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你來這做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你做任何事情,想去哪想幹什麼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蕭卓華我們也開誠布公的講,無論你做什麼或者想做什麼或者打算做什麼,他們都和我沒有關係,但是如果他們傷害到我身邊的人,傷害到我的親人朋友,即便是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會輕易罷休的,蕭卓華我說到做到。”

說完陶夭夭轉身,然後伸出手拉著餘憶的胳膊就要往宴會廳外麵走去而自始至終在整個過程中,餘憶除了眉頭緊皺,其他任何動作,任何話都沒有使,靜靜的看著身邊發生的事情,像是看一台別人演的戲一樣,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而餘憶呢,任由陶夭夭拉著自己的胳膊,人妖他要要拉著自己的胳膊大步的往前走,到最後像是小跑一樣,像是要逃離一些事情,一些人一樣,不管不顧,也不回頭,就這樣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好像打算就這樣走到世界的盡頭,好像那些吵雜的音樂吵雜的人生,還有身後的那些人,那些事都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自己隻想往前走,隻想拉著身邊的這個人一直往前走,去一個安靜,沒有任何打擾的地方,然後就能靜靜的呆著,而陶夭夭也確實這樣,拉著語音一路小跑,直到除了酒店除了那個街區,然後到一個安靜的巷子盡頭,無路可走,然後才停了下來,放開手,蹲下來,大口大口的呼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陶夭夭的背後感覺到有一雙手在輕輕的幫自己順著氣,手很熱,陶夭夭能感覺到那雙手放在自己後背上輕輕撫摸的溫度,回過頭,她知道回過頭就能看到那個人關切的眼神,可是可是,她還是猶豫了,由於如果自己回頭看到的不是關切的眼神,而是像下午那樣冷冰冰的,甚至是漠不關心的眼神,她覺得他自己不是說要怎麼處理這個事情或者說不知道也是沒這麼樣的心態變變便便的情況,所以到最後即便是不咳嗽了,即便是她早已經緩過來氣,慢慢地站起來,你就背對著身後的那個人,卻依舊不敢回頭,回過頭,可能一切都已經變化了,她不想回頭依舊想還是在原地,可是她自己也知道沒有任何事情會在原地呆著,一直等自己的,也沒有任何人依舊在原地等著自己去回頭的,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是一直在往前走,往前走,自己也一樣,也在一直的往前走,往前走,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