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立雲說的很是平靜,但是文森知道這平靜背後又隱藏著多大的暴風雨。

“既然你有這樣的擔憂,你就應該告訴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偷偷的去做一些事情,去試探她,這樣對你,對她都是不公平的,尤其是對她來講,可能就不是不公平,這麼簡單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選擇走這一步的時候是冒著很大的風險的,所以當時我誰也沒有講,就算是你,我也沒有告訴,我隻是在賭,賭自己心裏麵那一點點這想法會不會正確,賭我對我這個侄女的了解到底又有多少,賭我對他們關係的認知又有多準確,可是……”

“可是現在看來可能是你輸了,你賭輸了,對不對?”

陶立雲隻是苦笑,她何曾沒有預料過建材會麵臨的情況,隻是當時太自負了,但是現在的這個情況她也接受,畢竟她也想過所有的事情,也都不會按照自己的想法,那既然沒有把握的事情,就要做好失敗的可能,而現在的這種情況,她預料到了,也做好準備去麵對。

“我想過可能會麵對現在這樣的情況,隻不過可能當時太自負了,太自以為是了,排隊自己有把握了,就是覺得失敗的可能性很少很少,然後就忘了失敗了,自己會怎麼處理。”

文森聽著陶立雲這麼說,話裏麵是她對自己的奚落,但是也聽出她的話裏麵對現實的接受,他就知道自己的女人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仗也不會不去麵對現實。

“你既然知道會有現在的情況,也曾經想過那麼無論這個情況發生了,為怎麼處理我們都一起去麵對。我相信花花,隻要你把你的想法你為他好的想法對花花說清楚,說明白,你們兩個之間不會存在任何隔閡的,而且我相信花花也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我倒不是想她明白我的苦心,隻要她能過的好,隻要他不要再被這些感情糾葛阻止著腳步,能夠過她自己想過的人生,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想法,走吧,我們回去回去看一下家裏到底是什麼情況。”

陶立雲扭過頭看著文森看著自己的目光,有溫暖在流淌,原本剛才所有的不安還有心裏麵的不順暢,一下子都煙消雲散,好像就在這一刻,原本烏雲密布的天空,一下子被藏在雲屋裏麵的太陽,遠處的清風被吹散了,然後此時此刻晴空萬裏。

“我們回家吧。”

文森帶著笑對著陶立雲說,而陶立雲則是很清脆的看著文森的眼睛,眼中有光,說。

“嗯,回家!”

“走,我們回家。”

……

回去的一路,陶立雲和文森都是沉默不語,但是兩個人緊緊握著的手,還有看向彼此之間的目光,有溫情在空氣中流淌,再回來,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改變了,人的心境也改變了。

……

陶立雲和文森一推開家裏的大門的時候就覺得客廳裏麵的氛圍很不對勁,說不上哪裏麵不對勁但是兩個人很明顯的感覺到屋裏麵的氣壓很低,明明就兩個人,明明現在的氣候依舊溫暖適意,但是莫名的卻讓想打冷顫。

陶立雲把文森推進大門口,然後轉過身關上大廳的門,低下頭換了一下拖鞋,再回過身推著紋身往客廳走去,卻發現整個房間靜悄悄的,氣壓那麼低,冷颼颼的風不斷的吹過來,卻沒有任何呼吸的聲音,想是沒有人存在一樣。

陶立雲推著文森,站在在客廳的中央四周看了看,原本以為自己一進來麵對的就是陶夭夭的歇斯底裏或者是陶夭夭和蕭卓華爭吵的不可一世的樣子,但是現在這個情況,看不到任何人,就算是蕭卓華也看不到任何人影的情況,倒是讓陶立雲心裏麵默默的不安。

“花花人呢?”

文森輕聲的疑惑讓陶立雲心裏的不安不斷的擴大,到最後甚至都是擔憂了。

“花花,是不是還在樓上休息呀?不過銷售換了,應該還在家裏呀,我們走的時候不是讓他等我們回來再走,怎麼現在也看不到人影啊?”

“不知道。”,陶立雲話裏麵冷颼颼的感覺,讓溫森默默的把原本要想說的話,還有心裏麵的疑惑,一點一點給吞進去,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出聲,很明顯的,陶立雲在醞釀著風雨,而根據自己這些年對他的了解,自己最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躲在一邊努力自己的存在感就行了,等到事情結束了,自己再出來,或者在出麵去調解一些事情,可能情況會更好。